「染娘,什麼,你要去找殷管家?」
早膳時,聽說夜染要去找殷管家,馮夫人頓時覺得很不對勁。
昨晚染娘,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一大早的,就提要去找殷管家?
「染娘想著,在秀水村時,殷老爺幫過我不少,來了州府,想去看看他。」
夜染解釋完,問馮夫人:「馮嬸,殷管家是不是不便相見?」
「倒也不是,是他管著驍王府的重建,不一定能抽出空來。」
馮夫人提議:「我還尋思著帶你去奇香閣見幾位夫人,挑一家上好的鋪子做花茶買賣,我捎個信去驍王府,讓殷管家抽空來一趟奇香閣,可好?」
馮夫人都約好了看鋪子,夜染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推掉。
她很惦記著奇香閣的菜式,有些話,在奇香閣私下找個地方聊,似乎更好一些。
夜染只得點頭應下了。
奇香閣天字號雅間內。
賈均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而端坐上位的青年男子,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茶,茶盞有一下沒一下輕磕在茶沿上,發出瓷器碰撞的輕擊聲。
「聖上已經下旨,讓賈大人暫代這西陵州的總督,賈大人身為朝廷大員,這雙腿,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上。跪在本世子上面前,莫非想折煞我不成?」
賈均額上直冒汗,誠惶誠恐道:「沒有公孫侯府,賈均怎麼有機會取代吳總督,被聖上頒旨暫代駐守西陵的總督一職。是侯府賞了一口飯吃,屬下辦事失利,愧對公孫侯府,請小侯爺重重責罰。」
「你倒是個明白人!」
公孫小侯爺用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輕睨一眼賈均:「林渺渺向本世子舉薦你時,說你辦事很是妥當,泰安客棧的事情,更是安排得天衣無縫,一定能將蕭家和本草堂拉下水。秋闈應試已經開始了,梧桐書院才學最高的兩位學子,都順利進了貢院應考。你倒是說說,是如何失利的?」
「這個,這個……」
一說到泰安客棧的事情,賈均直冒冷汗:「屬下千算萬算,沒想到那個陸學子在馮府已經喝醉了酒,沒動過下藥的菜……」
真沒動過下藥的菜嗎?
公孫小侯爺聽賈均細細說了一回泰安客棧的事情。
易朝陽有喊本草堂大夫進過陸學子屋內,如果只是醉酒,那個易學子不用跑去馮府喊人。
本草堂挑中的大夫,必定要先考較醫術。
而能挑來跟隨梧桐書院來州府的大夫,必定醫術了得,中毒的脈相那麼明顯,不可能把不出脈相。
上吐下瀉,便已經是中毒這兆。
蕭家那老東西一向孤傲清高,怎麼會讓本草堂將醫術這種三教九流之末的學術,在學院推行?
聽說當初梧桐書院之所以答應本草堂去授課,不過是欠下了驍王身邊之人一個人情,蕭家打算敷衍了事,結果卻被一個開膛破肚的醫術高手震攝住了,才有了本草堂安排大夫陪梧桐書院學子上州府應考。
公孫小侯府將杯盞擱在桌上:「你被騙了,陸學子中過毒,這次隨梧桐書院學子來州府應考的大夫,醫術十分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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