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墨和白煉搶著跟夜染和殷天回秀水村去,最後還是赤墨贏了,搶到了趕車的位置。
夜染上馬車時,意味深長沖赤墨笑:「好些天不見大娥了哦!」
「夫人,屬下搶著回秀水村,不是在想大娥。」
赤墨紅著臉:「是,是秀水村的空氣好,我喜歡干藥田的活兒。」
「赤墨叔叔真的不想大娥姨姨嗎?」
這時候,月兒剝了一顆枇杷塞嘴裡,從馬車裡探出小腦袋來,小人兒發怒了:「赤墨叔叔就是個負心漢,都和大娥姨姨練武功了,大娥姨姨很快要有小寶寶,赤墨叔叔還說不想她。」
月兒很生氣,將嘴裡的枇杷子呸出去,朝趕車的赤墨背上吐:「負心漢,赤墨你是個負心漢!」
練武功?
有小寶寶了?
還負心漢?
月兒到底是跟誰學的?
夜染聽了這話,嚇了一跳。
因為昨天赤墨突然從本草堂將她喊回去替春桃診脈,這一大籃子枇杷擱在馬車裡,忘了拿去鋪子裡分開給素荷她們嘗嘗。
剛好這次回去,沒買什麼東西捎給大娘,這籃子枇杷正好帶回去給她們嘗嘗鮮。
夜染給小月兒剝了個枇杷,朝殷天翻個白眼,哄著月兒:「你跟娘親說,有小寶寶,負心漢的話,跟誰學的?」
殷天一臉無辜!
她是月兒爹爹,怎麼會教月兒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那本冊子,真是個意外。
那是被赤墨給害的,因為那冊子,染娘對他的誤會更深了,殷天頓時感覺,他家小月兒要再呸赤墨幾口才好。
月兒張開嘴,將夜染剝好的枇杷吞進嘴裡,嗚咽著說話。
「沒有誰教月兒,馮姨姨以前的相公,娶了她,又娶那個壞姨姨,不是負心漢嗎?」
小月兒振振有詞:「大娥說,她和赤墨叔叔練了武功,很快會有小寶寶生出來,像月兒一樣惹人喜歡的小寶寶哦。大娥姨姨都要替赤墨叔叔生小寶寶了,叔叔那麼壞,不像爹爹想著念著娘親,他不想大娥姨姨,他是負心漢。」
殷天聽到他家小月兒那句負心漢,想著以後要對染娘更好些,不能讓月兒將這個負心漢的罪名栽在他頭上。
外面趕車的赤墨,聽到是大娥跟月兒說會有他的小寶寶,手上的馬鞭差點沒滑下去。
馬車拐過出鎮的路口時,差點還撞到了人。
大娥說會有小寶寶,赤墨正心煩意亂,猛不丁有人從路旁躥出來,還差點撞上他的馬車。
他頓時火了:「馬車來了,往路上沖做什麼?沒長眼晴?」
「搭車,搭車,我帶著老人又帶著孩子,可憐可憐我……」
夜染聽著這道聲音熟悉,將馬車帘子一掀開,看清楚攔馬車的人是誰,頓時冷笑了一聲。
因為冤家路窄,攔馬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鎮衙大牢被關了一夜的李春花。
想來是吃了不少苦頭,她一身髒兮兮的,因為攔馬車,還沾了一身的灰塵,路邊站著的陳寶兒,還有輪椅上的陳老太太,也是一身灰,儼然像個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