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著說著,他的眼神在月光投著的樹影下,瞧著有些不對勁。
有點像,狼一樣的眼神!
夜染的直覺,他說學陸永明這話似乎有些別的意思,微微愣了一下。
「為夫是該學學陸永明,沒成親先讓他的女人有了身子,是該學學陸永明,將人往茶樹下拽。」
他突然抱著她,抵在一旁的桑樹上,不顧桑樹劇烈的晃動,他傾身壓下來,嘶啞聲低低喚了一聲。
「娘子,此處的桑枝很是茂密……」
猛不防被他抱著抵在桑枝上,枝葉還劇烈的搖晃,危險的氣息逼近,夜染情急之下抱住他的腦袋,驚叫出聲。
將自己娘子嚇得驚慌失措,殷天任她摟著他的頭,低低的笑出聲來。
夜染坐的桑枝上,雙手摟著他的頸子,他的頭貼在她胸膛處,他笑的時候,一顫動,那個,蹭得她一陣麻麻痒痒。
夜染的臉騰的一下滾燙了,在他肩上猛捶了幾下:「讓你欺負人,讓你欺負人!」
打著打著,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些,用比蚊子還細小的聲音哼唧出聲。
「芸竹她們一會兒要下茶山來,咳,要學人家,也要先回家去……」
她細小的聲音鑽進他耳朵里,殷天身子一震:「娘子,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夜染推了一下他的頭:「你將我嚇得肚子疼了,背我。」
殷天扭過身來,將厚實的背給了夜染。
夜染趴在他背上,手環上了他的肩,就這樣踩著月色,一路往藥莊來。
湖面上的夜風徐徐吹來,柳條在風中搖擺,走在柳堤下,不時有被風吹動的柳枝,俏皮的拂過殷天和夜染面龐。
夜染趴在殷天背上哼唧了一聲,殷天有些擔憂:「染娘,你真肚子疼痛?」
「嗯,有點。」
剛剛下茶山時,她讓他背,就是小腹有些微微的疼痛。
這會兒,疼痛得更厲害了一些。
夜染悶哼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茶莊吃過幾個李子,我晚上吃了那麼多鹿肉,不該那麼快吃李子的。」
一開始夜染說肚子疼,殷天還以為她在撒嬌。
這會兒確定真是肚子疼,他不由得有些慌了,背著她施展輕功,一路往藥莊的方向縱去。
大娥已經搬回木屋住,因為知道夜染有殷天陪著,大娥也沒有給他們留門,將藥莊大門從里栓住了。
殷天到了門口,也不喊門,背著夜染翻牆躍進了藥莊。
阿松晚上教了月兒畫畫,小月兒畫著畫著,頭耷拉著,趴在桌上睡過去。
將她抱去給了大娘,阿松回到藥房準備歇下,阿柏還捧著一本藥典在看。
阿松喊他:「阿哥,時候不早了,咱們歇下吧?」
阿柏捧著藥典頭也不抬:「嗯,我在竹床上歇下,你先睡。」
不管是在石林內救下了那個人,還是官差突然來搜藥莊,白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驚心動魂。
阿松閉著眼睛睡了一會兒,睡不著,睜開眼睛問一旁的阿柏:「阿哥,你說染姐姐為什麼非要救下那個人?她以前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