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派兩個人守在帳篷外面,不許這個阿真出去,如果非要出去,你們要寸步不離的跟著!」
後來的半個月,兩軍交戰,勝敗各半,都傷亡慘重。
而陸天輝因為腿傷未愈,並沒有再上戰場。
直到腿上結痂,好的差不多了,他穿上從魏將軍處尋來的夜行衣,帶著阿真光明正大的離開大濟軍營,隱匿於黑暗中,往思元奔馳而去。
定遠侯大將軍,告誡三軍將士,成敗在此一舉,誰都不能掉以輕心,士兵們必須淺眠,在帳中待戰,必要時候立即出兵,攻入思元大營。
陸天輝和阿真騎著駿馬,怕走大路會被發現,特地走了枯黃的草叢地。
心中嘖嘖感嘆:若不是各國交界的三不管地帶,流寇凶匪肆虐,這樣的平原區應該很富庶才對。
「恩人,已經快到,思元大營外面了,你在這兒守著,我進去吧,我可以死你不能死。」
阿真說著一夾馬腹,準備獨闖,一看就是老早便計劃著要這麼幹的。
陸天輝一驚,快速上前攔住了他:「阿真別胡來,我費了那麼多力氣保下你,不是來讓你送死的,偷襲敵軍糧草,雖然兇險,但並不代表著我們兩個一定會死,你跟我來,我有辦法混進去。」
陸天輝讓阿真把馬和他的一起栓在距離軍營二三里的地方,然後徒步悄悄靠近了兵軍營。
他們隱匿在營外的荒草叢裡,看見哨塔兵站在哨塔上,精神抖擻。
門內巡邏軍隊一排接著一排,走的異常密集。
陸天輝對阿真比了個手勢,往後面走去。
一個閃身,翻進了大營,趴在茅坑的屋頂上伺機而動。
不一會兒,有士兵起夜,阿真想動手,被陸天輝用眼神制止了。
阿真的眼睛裡有疑惑:解決了士兵,換上他們的衣服,難道不是最好的偷襲手法嗎?
他雖然不明白陸天輝意欲何為,但還是聽話的隱藏身型沒有動。
等了約麼一個多時辰,有兩個巡選兵,來上茅房,陸天輝這才摁了阿真一下,閃身跳下去,捂住他們的口鼻,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換上衣服,跟在他們隊伍後面。」陸天輝說著,已經扒了面前那人的衣服。
阿真也有樣學樣。
對於他們兩個離開又歸隊,巡選隊並沒有太在意,他們在軍營里左繞右晃的轉悠著,偶爾與其他巡選兵碰面都是不打招呼直接繞走。
陸天輝和阿真得以在軍營里光明正大的參觀,三兩圈下來,熟悉了思遠軍營的布置。
可糧草那麼隱蔽的東西會放在哪兒昵?
陸天輝一邊走一邊張望,忽然發現,除了幾個主帳篷比較豪華,有士兵站崗外,別的帳篷都比較筒單,可偏偏在靠近伙房位置的幾個帳篷,明明也是簡單的白色,卻比別的帳篷厚實了不少,也有人把守。
看來就是那兒了!
陸天輝正在思考著用個什麼法子離開隊伍,忽然聽見幾聲狗吠,一條通身漆黑的大狗,咆哮著像陸天輝這邊追來。
陸天輝心裡一沉,暗叫不好,想也不想地拽著阿真往遠處跑去。
心中萬馬奔騰,叫苦不迭。
難道他苦心計劃了這麼久,就因為一條黑狗全部宣告終結了嗎?
被狗咬住了的話,別說燒糧草了,他和阿真能不能活著都兩說。
想到這裡,他不甘心的加快了腳步。
忽然就聽見後面傳來了一陣大笑聲,剛才都很嚴肅的巡選軍,此時都笑得前仰後合,一個士兵用陸天輝特別聽不慣的口音說道:「二狗還是那麼膽小,每次路過這裡都被大狗攆得滿地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大狗是二狗他哥昵!」
眾人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陸天輝聽得糊裡糊塗的,阿真給陸天輝解釋道:「這是在嘲笑,你怕狗,把你排在了狗的後面的意思。」
陸天輝無語,但不敢掉以輕心,在那些人看來是大狗追著二狗跑,二狗因為害怕,順便拽住了同伴跑。但他自己得明白,大狗是因為不認識他,才會追著他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