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趕緊去找吧,瘴氣主要對非常人危害最大,尋常人而言也是一種毒素,只怕……無藥可醫。」季青燕蹙眉說道。
如果臭的意思是那些,這惡道人也註定不為同道所容了,留著他絕對是定時炸彈!
曾鷹本來還想說道門戒律的禁忌之地,但有了前面的尷尬,後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嗯,我天劍門有抑制瘴氣之法,只不過用於防禦,不能壓制,但前提要先找到那人。」曾鷹聽出季青燕話中憂慮,連忙說道。
他不忍看她憂心,當夜霸氣強大的蛇面人,太過光芒萬丈,讓人移不開目光!
「那就好,用你們的人出手,比別人多一層保障,快去吧,別讓對方離開了青石鎮去禍害附近的村子。」季青燕連忙催促。
「嗯。」曾鷹應了一聲正要走,突然扭頭詫異地道,「你不去嗎?」
「我困了,要找地方睡覺去。」季青燕無奈回答。
「啊,那你投宿了嗎?聽丁兄說這邊福臨客棧被他們包了,我讓師兄去找了別的客棧,不如一起過去?」曾鷹一聽立刻熱情邀請。
話一出口這才想起季青燕是姑娘不是小兄弟,頓時滿臉窘迫,但內心還是隱隱有些期望。若住一家客棧,他們以後見面的機會不是就多了?
「不必,我不喜歡與人交道,自有去處。」季青燕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沒有人能在別人想在自己面前拔劍還能保持平常心的。
可戴上面具的她自然無所顧忌,也只是戴上面具的時候,就如這張蛇面,可以讓人感到害怕。
對方應該慶幸,當時她沒有戴上面具。但那是之前,現在知道是天劍門的人,她也只能忍下,不想讓曾鷹為難。
可不代表她就要去和那些人接觸。
「好吧,那下回何時見面?」曾鷹有些失望,其實他很想看看這位姑娘尊容。他感覺到丁長風是知情的,因此每次聽著丁長風支吾就特別不爽。
見季青燕不再說話顯然是不願意回答,曾鷹再次尷尬,一張俊臉在星空下難掩臉紅,最後只得抱拳告辭。
等他躍下到街道上時,突然感覺消失的那道氣息又出現了,不由撇了下唇有些無奈,他這是被嫌惡了嗎?
這想法令他沮喪,腳下大步不停地停開了。
「小燕燕,方圓百里有幾十個墳山,包括家墳和亂葬崗,但我聞了聞,不如剛才的氣味臭,剛才那種就像……幾十種臭加在一起,臭上加臭。」
小白又站在季青燕身旁仰頭望著她。
星月之光沒有照到山牆陰影里,如果不是剛才曾鷹看到了天上景象又見那濃霧籠罩在屋頂上,他也不會發現、不會匆匆趕來。
「你這傢伙,剛才怎麼不說!」季青燕一陣無奈地瞪著小白,只是蛇面遮住了什麼也看不見。
「人家是剛才聽了你們的對話,出來時才感應了一下嘛。」小白對手指一臉委屈地解釋。
「是我錯怪你了,那咱們也折個紙飛機送給他吧,多點情報也能更準確地下判,別錯失良機了。」季青燕立刻說道。
認錯這種事,她可不會死要面子,尤其是自家小夥伴,更不會不坦承。
小白心情這才好轉,立刻答應一聲,兩人進了空間過了一會兒再出來,小白變身,他們到了天空就去尋找曾鷹。
好在曾鷹並沒有走太遠,正在隔了兩條街的地方和兩個師兄說話,正是之前酒樓上那兩人。季青燕這一看頓時猶豫了。
畢竟她是不戴面具與那兩人打過照面的。
還好曾鷹似乎在解釋抓惡道人的事,沒多久就與兩個師兄分開了。
於是等兩個師兄快步離開之後他一轉身,就感覺到烏雲遮住了星月,一抬頭就看見一隻白色紙燕朝他筆直飛來,內心突然波濤澎湃。
伸手夾住飛來的白色紙燕,他抬頭望著天空。季青燕見他收到飛信,便讓小白調頭離開。看著遠去的濃霧如雲團般,曾鷹這才收回目光。
紙面上寫的正是剛才小白說的話,曾鷹看了不由蹙眉低喃。
「幾十種臭加在一起,臭上加臭?既然排除了方圓百里的墳山和亂葬崗,以鎮上為中心哪裡有這樣的地方?」
好在季青燕在後面有追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