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蓉欲言又止的模樣,歡顏終究沒辦法忽視,轉身看了母親一眼,「娘,有話你就直說吧,一家人,有什麼不好說的。」
「顏兒,路德發身上的縫衣針真是你插上去的?」連蓉不太相信,因為她當時根本就沒看見女兒動作啊。
「嗯,但不是插的,是射過去的。」歡顏沒打算隱瞞,有些事情根本也隱瞞不了,現在說清楚總比疑神疑鬼的好。
「可是你?」連蓉驚住了,女兒什麼時候會這種功夫的?
「娘,過去一年裡,我遇到了很多事,有些是陳尚文都不知道的,但你放心,我沒有胡來,只是跟著一位隱士高人學習了一些自保的功夫。」歡顏臉不紅的在那瞎編。
「那些我們都不知道的蔬菜啊草藥啊,也是那位隱士高人教你的?」連蓉一點都沒懷疑女兒的話。
「嗯,師傅教了我很多。」歡顏手一停,看見父親走進來。
「你怎麼認識的那位世外高人啊。」路德明早就想問女兒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女兒的改變作為親人感觸是最深的。
「有一次,師傅落難到陳家村,我救了他,爹娘放心吧,師傅是一位得道高僧,因不能收女弟子,所以就教了我幾招保命的,還留下一本書,我怕被人發現,上面的內容,熟記後,就燒掉了。」歡顏本也不想解釋這麼多,可能讓家人安心的善意謊言,說說也是無妨的。
連蓉放心的拍拍心窩,「那就好,那就好,顏兒,一會被主家叫去,沉魚塘這件事?」
「娘,師傅說,一切皆有定數,放心吧。」
路德友的動作很快,回去後就把族長,村長還有陸家村裡有些名望的老人都請到主家,然後派路遠山過來喊幾人。
歡顏擦擦手整理整理衣衫,回屋取了一些東西後,才拉著母親的手,和爹爹哥哥一起走向主家。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她被休的原因傳的宣宣揚揚,估計附近這幾個村沒有不知道的人了吧。這些都不算什麼,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離婚不算什麼大事。可這奸罪在古代會要人命的,今天必須讓村長吐口,否則以後有心人拿這件事做文章,更加難辦。
歡顏心裡琢磨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也沒注意四周,就被母親拉著進了主家的院落。
剛一進院子就被滿院子的人驚的怔了一下,原來無論何時,八卦的人都能排成行啊。
眾人一看這次事件的主角都來了,尤其是路歡顏,雖然被休回了陸家村,可很少見,則不斷的指指點點,尤其是那些愛看熱鬧的村婦,如今地也收完了,該乾的農活也都做完了,正愁沒什麼熱鬧事打發時間呢。
連蓉緊皺著眉頭用力拉著歡顏的手,歡顏側頭微笑的點點頭,小聲的說了一句沒事,就和家人走進堂屋。
村長,族長,還有陸家村那些名望的長老,都坐在堂屋中,人有些多,屋子不大,到顯得過於擁擠。
歡顏冷靜的看著這些人,等待他們的批判。
「德明啊,我知道你怪我把你們從本家逐出,可是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當真傷了我的心吶。」路老爺子一貫的路線,打著親情線,上來就剝奪了很多同情心。
路德明無聲的低著頭並沒有反駁路老爺子的話,事情是屬實的,反駁也沒用。
「爹,您看他都已經不想和您說話了,這什麼態度啊?」路德友在旁邊加油添醋。
「德明啊,你到底如何想的,和爹說說,今天陸家村有名望的人都在這,爹不勉強你們,當初也是我做的過分了。」路老爺子悲憤欲絕的摸著臉上的淚痕,再一次剝奪了眾人的憐憫。
歡顏冷笑一聲,這路老爺子的演技拿到現代可以頒發奧斯卡影帝的獎盃了。
「爹,這件事不怪你,是兒子無能,但大哥說兒子不贍養你們,我從來都沒說過,如果大哥說,我們家必須出多少銀兩,我不會說一個不字。」路德明豁然抬起頭,對上父親的眼睛,一臉正氣,沒有躲藏,也沒有迴避。
看的老爺子突然有些心虛。
「話說的好聽,可是今早爹讓你過去,你為什麼不過去,是因為賺了一些銀兩,就嫌棄我們,或者看不起我們,怕我們家貧連累你們?」老二路德富站在一旁,雖然話說的糙,但自古人都有些仇富,路德明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