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巧卻還是想送孩子去書院,在大房家裡也只能先應了下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如此一來,她是一點幫婆婆公公撮合的意思都沒有了。
現在的公公看上去威嚴極了,如果兩人復婚,家裡的財政大權恐怕就不會像以前那樣還落在婆婆手裡了。
在郭巧看來,公公以前偏心程松,現在偏心大伯哥。
讓公公和婆婆復婚,現在落在婆婆手裡的銀子萬一被公公拿去送給大伯哥家裡了怎麼辦。
郭巧心中自由一番算計,看著哭哭啼啼、抑鬱難受的婆婆,將她扶到踏上坐好,又是倒茶又是幫她捏肩。
吳芹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一絲理智,「那個殺千刀的,怎麼能休了我呢?」
您剛才怎麼不敢找公公拼命了?
現在才和我說有什麼用?
郭巧還沒這麼缺心眼把心中想法說出來,她也沒勸慰,為了自己的目的,火上澆油的說道,「公公不知道怎麼想的,沒想到大伯哥一家突然就開了竅知道怎麼哄老爺子了,不知道他們給公公灌了什麼藥,竟然讓公公休了您不說,還厭棄了您費盡心思拉拔大的經略。」
人在傷心的時候,不管是誰的錯,都極其需要別人的附和,反正說別人對不住她就對了。
聽到郭巧的話,吳芹也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肯定是別人給程廣勝灌了湯。
「哎呀!」
郭巧大驚小怪驚呼一聲,吳芹心裡一緊,抓住她的手,「你想起什麼了?」
郭巧咬牙切齒的說道,「婆婆,你也聽過公公說過他有同窗在書院上學的事情,大伯哥恐怕也聽說過吧,最近公公本來就在幫忙打聽經略上學的事情了,卻突然發生了這些事情,不會是大伯哥他們家為了搶上學的名額,在公公耳邊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吧。」
「大伯哥怎麼能這樣呢,好歹您也是他的親娘啊,您含辛茹苦的奶大了他,他現在為了孩子,竟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蠱惑親爹休了親娘,他真是……真是……」郭巧觀察著吳芹的表情,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停下了話。
吳芹本就因為被休的事情氣蒙了腦袋,現在被郭巧一挑唆,腦子就順著她的思路而去了,「我真是白白生了這麼一個白眼狼!經略這麼聰明,程青怎麼好意思搶走經略上學的機會。」
「公公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了經銳那個憨子,他拿著那麼好的機會,進了那麼好的書院,這不是浪費機會麼?指不准還沒學成就因為打架被退學了。」
郭巧將經銳貶得一文不值,哭泣道,「就是可憐了我家經略,只能去私塾上學了,其實經略從小就被奶奶教育的那麼好,透著一股子的機靈勁兒,全都是婆婆的功勞,他若是自己去面試書院,定然也能進書院的,哪裡像經銳一樣,還需要托人走關係開後門啊。」
吳芹眼神一亮,似乎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送到了她跟前,「對啊,經略那麼聰明,怎麼可能進不去書院,程廣勝這老東西,他當年只能去義學讀書,是因為家裡沒錢,只能去離得近的鎮上的義學上學。」
「我現在手裡有銀子,怎麼就不能送經略去書院試試?經略像他爹,從小就一股子聰明勁,嘴巴也甜,背書也快,書院的先生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吳芹剛才還氣得胃疼,現在一下子就順了氣兒,從踏上坐了起來。
「程廣勝這老東西做了一輩子的村長,慣會撈錢走關係,把一根朽木送到書院又能如何?朽木還能開花了?咱們不學他,咱們經略要堂堂正正的去面試書院,讓經略在書院裡學出個名堂,讓那老東西看看是他看重的孫子有出息,還是我喜歡的孫孫有出息,讓他以後後悔去!」
吳芹滿臉都是鬥志,她被休的屈辱感,只能靠著孫子來替她掙回臉面,出這口氣了。
「松兒,算了,路上太折騰人了,你在家裡看家。巧兒,我們帶著經略,去求學!」
郭巧心裡樂開了花,她的目的成功了,對於婆婆的這個決定她也是贊成的,程松跟著去有什麼用,這個東西外強中乾,一點出息都沒有,還不如帶著婆婆有用。
如果書院的先生看到她們兩個婦孺帶著孩子跋涉如此遠送孩子來上學,說不定會有感與她們望子成龍的期盼,想起他們還小的時候娘親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