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午後,陽光燦爛,陳小丫坐在院子裡享受日光浴, 房檐上滴答滴答的滴著雪水,貼心的稻花非要給她捏肩揉腿。
王婆子正在灶房裡幫忙麥芽和面,說是晚上要做大肉包子。
石頭不知從哪兒抓了只無精打采的蛐蛐在逗弄,虎子在後院劈柴,強子從昨天晚上起就不知道在想什麼,總是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今兒吃了午飯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到現在也沒出來。
一切都顯得平靜美好,等待幾日後的除夕佳節,也靜待她腹中孩子平安降臨。
大雪過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格外舒服,加上稻花不停的按揉,陳小丫很快便困意來襲,她正準備去屋裡眯上一會兒,強子風風火火的從屋裡出來。
「二姐,你見過這個嗎?」強子把自己畫在紙上的東西展示給稻花看。
稻花一臉茫然,「這是啥?瞧著就是件稀罕東西,我上哪兒去見去!」
陳小丫睨了一眼,「這不是紀大人的玉佩嗎?昨兒我在紀大人身上瞧見過,強子,你畫這個做啥?你也想要這個?」這玉佩紀大人好像一直戴在身上的。
強子連忙搖頭,「不是我想要,是我總覺得之前在哪兒見過,算了,我再去問問大姐去。」
陳小丫驚訝不已,聽強子的意思,大概是他在見紀大人佩戴之前見過同樣的玉佩,難道……
是了,一般大戶人家不是都喜歡給剛出生的孩子做一件貴重物件兒貼身佩戴麼,像紀大人那樣的出身應該也不例外。
那如果……可為何紀大人之前沒有提過?
見強子轉身衝進了灶房,她的困意也一掃而空,再次坐回椅子裡若有所思的喝了幾口糖水。
沒一會兒的功夫,強子就垂頭喪氣的出來了。
「強子,你大姐也沒見過嗎?」陳小丫斂去心中的猜測。
「大姐說我做夢,家裡從小到大都窮,怎麼可能會有這般精緻的東西出現,可我就是覺得眼熟。」強子不甘心。
陳小丫見他不像瞎說,便試探道:「會不會是你小時候在爹娘或者你大哥那裡見過?」
「不會吧!我比強子大兩歲,我就從來沒見過爹娘和大哥有這種東西。」稻花一口接過去說道。
提及大哥,強子猛然靈光一現,「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有一回大哥閒來無事,他在地上畫過這種圖,是了,我想起來,我說昨兒看到紀大人的玉佩怎麼會有種熟悉感,原來是之前見大哥畫過,不過當時大哥畫的好像有些模糊,但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有雙麒麟的圓型佩環。」
「你是說你大哥以前畫過,那他當時有沒有說什麼話?」陳小丫有些激動,但話落才發現不妥,連忙輕咳一聲,恢復常態。
強子並沒意識到嫂子的異樣,只道:「好幾年前的事了,我也記不太清,但好像記得大哥只說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偶爾會有這種玉佩的畫面出現,那天就是因為又想到玉佩了,才會跟隨腦子裡的畫面畫出來的。」
聽完強子的話,陳小丫半晌沒出聲,或許下次再見到紀大人,可以問問這玉佩的事。
「強子,這畫畫的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天賦,要不你把它送給我吧!」
被嫂子夸可是一件幸福的事,強子當然一口答應,「好啊!嘿嘿……」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晴天,一直到除夕那日都是陽光明媚。
臘月三十這天,陳小丫一家子整整齊齊的都換上了新衣,原本家中只有四人,因為王婆子和陳家虎的加入,今年顯得格外熱鬧。
陳家虎一早就帶著強子開始掛燈籠,貼春聯,麥片跟石頭忙著貼窗花,王婆子和稻花在灶房裡也忙的團團轉,只有陳小丫最閒,她歪在熱炕頭上看著大家忙裡忙外,等到午時正,一連串的炮仗聲噼里啪啦的在院外響起,引來村裡的孩子們跑過來大聲嘻鬧。
陳小丫讓麥芽拿了不少的糖果子分給孩子,孩子們拿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