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已經快天黑了,掌柜的跟她說她要的貨已經送來,並幫她放在後院的倉房裡了,她謝過後,就讓掌柜領她去看看。
掌柜喊了跑堂的小二帶他們過去,確認過後,兩人就要了些飯菜,吃飽喝足後,便各自回房了。
誰知陳小丫正準備關門時,陳家山突然把門擋住了。
「有事?」
「也……也沒……這個給你!」陳家山從懷裡掏了一根做工粗糙的簪子遞給她。
陳小丫一愣,「你花了多少錢?」
「我,我就是看到它很適合你,所以……」
「你把我給你的所有錢都買這個了?」
「……嗯!」
陳小丫倒吸一口氣,這怕不是傻子吧!這種粗糙的東西頂多二十個子,還是個木頭的,她給他的錢少說也有一百文吧!
哎!罷了吧!好歹是人家的心意,就是借花獻佛這招倒是被陳家山玩的明明白白。
陳家山見她沒接,以為她不喜歡,就要收起來,「我回房去。」
「等等!」陳小丫還是勉為其難的從他手上把木簪子拿過來,然後說了一聲,「謝謝!」
陳家山的心情頓時開朗了,他還以為小妹嫌棄呢!
「我回房了,你早些睡。」說完,陳家山如同腳踩浮雲一般回了自己房間。
陳小丫關上門,拿著這枝一言難盡的簪子道:「這是梅花?桃花?咦……這到底是哪個沒見識的人做出來的東西,這也敢拿出來賣,這不純屬坑人嗎?咋還偏偏就讓你這個傻子花大價錢給買了?」
陳家山一進門就連打了三個大噴嚏,他差點兒以為自己要生病,嚇的趕忙把自己捂進被子裡暖著。
他可不能生病,他還得護送小妹呢!
翌日,陳小丫起了個大早,她趁陳家山還未起來,將存放在客棧倉房裡的劣質酒全都換成了她空間裡的葡萄酒,等陳家山從樓上下來時,她已經點了幾樣早點吃上了。
陳家山見她比自己起的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兩下腦袋。
「趕緊來吃,吃完好趕路。」陳小丫喝著碗裡的粥。
陳家山這才趕緊坐到陳小丫的對面吃起來,一碟子鹹菜,一大盤肉包子和一碗粥,看似簡單,卻是他從前根本不敢奢望的,這幾天跟著小妹,天天吃好喝好,都快把他這張嘴給慣壞了,也不知道回去還能不能繼續吃糠咽菜了。
他吃的很快,吃完就去倉房搬酒了,不過卻發現數量與之前的不對,他著急忙慌的又跑來找陳小丫。
「不好了,小丫,你快去看看,咱們的酒好像少了!」
陳小丫卻慢條斯理的喝完碗裡最後一口粥,「我知道!」
「啥?你知道?」陳家山滿臉震驚。
「嗯,剩下的都搬上車了嗎?」
「搬,搬完了!」
「走吧!」
「哦!那我去趕車!」
見陳家山轉身,陳小丫才慢悠悠的起身去結帳,至於酒為何數量不對,當然是被她放進空間了,早上換酒的時候就只拿了部分出來。
如果都拿出來,他們的馬車可就放不下了,與其再花錢僱車,還不如直接存在空間裡還安全些。
從客棧出去,陳家山已經把馬車趕到門口等著了,等她上車後,兩人就開始返程。
和來時一樣,到天黑前就平安抵達了隴水縣,在客棧停留一晚後又繼續趕路,中午就到安溪縣了。
來的時候沒來得及去拜訪紀凌川,今日自然不能再過門不入了。
紀凌川還未有家室,他就直接住在縣衙的後衙,並未在外另尋住處,於是,她讓陳家山直接把車趕到了縣衙的後門外。
下車後,見門是閉著的,她上前去敲了幾下,裡頭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