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安回到家後,直感覺又餓又累。
在飽飽的吃了一餐飯後,又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便當即招來尚世臣,讓他套馬車,並喊來劉勇,一起去往縣城。
他這回進縣城,自然是為了給劉勇謀取一個寧安鎮的巡檢司巡檢的一個七品武官武職。
雖然七品武官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求到的,梁平安有錢,他就不相信,這昏聵的大周官場,拒絕得了這個?
在梁平安劉勇坐在馬車裡,尚世臣駕車,再次向著縣城駛去的時候,在衛輝府府城,潞王府。
在潞王府劉喜的豪華房間住處。
劉喜此時正坐在太師椅上,他正在看著一封密信。
看過了一張紙,急忙將第一張移開,又看第二張。
直到這兩張紙都看完,他忽然勃然大怒,一腳將眼前的小几踹翻了,大罵道:
「該死的刺客,壞咱家好事,壞咱家好事!!」
沒錯,現在的劉喜是才接到省城開封那邊的報信。
——他這得到報信的時間,也已經不算晚了,畢竟省城一團亂麻,省城那邊也不知道梁平安這麼早的就離了省城回來了衛輝;
所以那邊耽擱了一天,直到打聽到梁平安已北上後,那些人才迅疾將密信快馬加鞭送到了潞王府劉喜手中。
——
劉喜大發了一通暴戾脾氣後,旋即說到:「去將陳先生請來!」
而後在旁邊侍候的一個小宦官,忙應道:
「是,乾爹!」
於是小宦官忙去請那位陳先生了。
不一會一名中年文士走了進來,他甫一進來,就看到小几被踹翻、上面的茶盞也被砸碎,茶水灑一地。
於是他立馬猜出了事情,於是忙道:「東主,可是開封傳來什麼消息?」
劉喜當即將手中的情報遞給這中年文士、自己的幕賓。
於是那陳先生當下接過那兩張紙,快速看起來,看完後便說道:
「東主,既已不可智取,而現在,也唯有一途了!」
「什麼?」劉喜忙問道。
陳先生當即手勢做了一個刀狀,然後向下一切。
意思很明顯,就是將梁平安殺掉。
「不行、不行,他現在已經是舉人了,殺了他會有大麻煩!」劉喜急忙搖頭道。
「東主,」陳先生當即臉色陰沉地說道:「我的意思的,派刺客」
而劉喜一聽到這三個字,忽然一拍大腿,說道:「對,對對,」然後站起來,在房中踱了一會,旋即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派死士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梁平安來到了新鄉縣城。
在新鄉縣衙門見到了知縣黃銘德。
黃銘德已是知道了梁平安考中了舉人。
兩人在後衙堂上,分賓主落座後。
黃銘德道:「真是沒想到啊,賢侄能一路過關斬將,還考上了中州的解元,但是子恆啊,也要戒驕戒躁,只差一步了,等到會試後,那便是功德圓滿了!」
梁平安當即附和一陣黃知縣。
而話鋒一轉,黃知縣卻是又道:「只不過本官聽說,子恆投靠了閹黨?」
「老師,此事是絕無僅有之事,這都是那潞王府的總管太監劉喜,他構陷於我哪!」
梁平安當即否認,隨後便將在從京回新鄉途中,遇到了劉喜,那劉喜如何作態,然後自己又如何的背上了閹黨的名頭
一系列的,梁平安都告訴了黃銘德。
畢竟對於黃銘德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這黃銘德本就知道自己和潞王府太監總管劉喜是有齟齬、不對付的。
可縱是梁平安這麼說了,但梁平安還是感覺到了,這黃知縣,已經是沒有以往對自己的熱情了,而趨於冷淡。
梁平安心中苦澀的想:現在已經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目下是梁平安趕快把劉勇任寧安鎮巡檢司巡檢這事給辦了,其它的倒也相比不太重要。
聽梁平安想要安個人到寧安鎮上做巡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