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運司這邊的人,到是比李少游那邊安靜多了,沈玉樓直接帶著人進了鹽運司,並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到是出乎預料的順利,鹽運司的人沒敢反抗,畢竟鹽運司這邊的人,大多數是從民間招的人,並不像漕運司那邊,多數是刀口舔血的漕幫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沈玉樓將鹽運司這邊上上下下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挨個挨個點名,問清楚每個人的位置,同時清點鹽倉存鹽的數量,是否跟賬冊對的上,記過發現賬冊的記載亂七八糟的,根本沒法看,他接手鹽運司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清點鹽倉的存鹽。
鹽運司的人一個個心裡直打鼓,從他們大人被抓走,他們心裡就很不安,沒有想到新來的鹽運使大人竟然如此年輕,看起來似乎很好說話。
「大人。」
「何事?」
「張大人……」 「死罪,罪狀已經上傳京都,到時候是押送京都問罪,還是處斬都要等京都的回覆。」
沈玉樓不待對方說完,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原鹽運使張起是絕對活不了的,但是是被朝廷所殺,還是被他背後的人滅口,那就不一定了,畢竟,張起當了這麼多年鹽運使,期間在官鹽上動的手腳,貪污了不少錢,而他背後的人肯定擔心張起將他們的暴露出來,所以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滅口。
那人聽了,當即不再說話,人人都說新來的知府大人是個心狠手辣的,一來,不參加任何官員舉辦的宴會不說,還要廢除蘭城的入城費,守備大人不肯,直接被這位新任知府大人當場斬首於城門口,震懾了無數人。
可偏偏他們家大人跟漕運司那位不信邪,趁著這位不在蘭城期間,跑去知府衙門,打了孫同知不說,還假傳命令,被逮了個現場,這下估計死定了。
「說起來也不是沒有活路。」
沈玉樓抬頭看了一眼那人,「若是他不是主謀,而是從犯,只要供出主謀,就能免去一死。」
那人尷尬的笑了笑,不說話了,退到一邊去,沈玉樓正在翻鹽運司的花名冊,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上,那是洛清絕用紅筆勾畫出來的,旁邊打了一個x,意思是這人不可用,職位確是鹽運司副使。
沈玉樓一邊翻看花名冊,一邊將洛清絕重點標記下來的人一一對號入座,沈玉樓雖然一直都知道洛清絕是個擅長謀劃之人,但是這人不動聲色的將蘭城給滲透了,而不被任何人知道,這份功力,鮮少有人比得上,號稱鐵桶一樣的蘭城,輕而易舉的被這人攻破,難怪陛下如此看重他。
不過想到洛清絕竟然還是西嶺土匪的一員,沈玉樓就覺得牙齒疼,這人當真是毫不留情,竟然將他跟李少游扒光了掛在官道上,實在是無恥,不過他們將軒轅七公主送到這裡來,給洛清絕添堵,若是能趁機挑撥一下他跟阿九之間的關係,這仇就算是報了。
正在外面喝著小酒,掌控著一切的洛清絕還不知道沈玉樓的打算,當他還不知道怎麼處理七公主的時候,洛清逸竟然自己跳了出來。
「老大,那洛清逸……」 「不著急,張人傑天天將人藏在府中,我們想要下手也無從下手,我還以為他們一家人真的那麼能忍呢,沒有想到一個七公主就將他們引出來了。」
洛清絕倒了一杯清酒,「只要人出來了,就有的是辦法,張人傑這人十分愛護自己的羽毛,做壞事從來不會經自己的手,可惜,一生就這麼個女兒,這輩子估計都要栽在自己親手養出來的女兒手中了。」
「老大,我們不動手?」
「不是不動手,是坐觀其變。」
洛清絕緩緩說道,「如今蘭城的局勢還不甚明了,四王爺跟皇上在爭奪此處的掌控權,李少游相當於代表的是皇上,方策他們代表的是四王爺,只是方策在這裡落了下風,所以四王爺為了蘭城的掌控權,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拉攏過去。」
雷賀撓撓頭,覺得洛清絕這話說得太高深莫測,他有些聽不明白:「老大,這意思是,我們是四王爺的人?」
「我們只是我們。」
洛清絕放下酒杯,「阿九應該要回來了吧。」
「小嫂子昨日才回雲陽縣,怎麼也還要兩日才回來。」
雷賀趕緊說道,月雲兮此次回去,是去處理清河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