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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你沒說笑吧?」柯鍾氏很不認同柯水生的做法。
「孩子他娘,雪兒這麼做都是為了咱這個家,咱們應該支持她,你想想,幾個月前咱們家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咱們家能有今天還不都是因為雪兒給咱出主意,我是想,就算這次雪兒說的這個賺錢的辦法真的行不通,虧本了,咱家不還有牛嗎?大不了我再拉個一年半載的牛車來還這個債。」
柯水生看了看柯鍾氏,又說道:「再一個,我們往好的想,要是雪兒這回真的賺了錢,那我們不但可以將債給還了,還可以給雪兒存嫁妝。」
柯水生這給女兒存嫁妝的想法還是聽到柯喜生和柯于氏的爭吵後才有的,荷兒連婆家都還沒有,柯于氏就知道為她存嫁妝了,自己女兒都已經定了親,這存嫁妝更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柯含雪聽了柯水生的話,既無奈又感動,老爹一個大男人能想到給自己存嫁妝真是很難得,無奈的是她恐怕要讓父親失望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這麼早就嫁人。
柯水生的話讓柯鍾氏低頭尋思起來,她是想著等家裡的債還清後就給女兒存嫁妝;再一個,自己家能有今天確實都是因為雪兒,要不是她,她和孩子他爹想都不敢想自己家有朝一日能買牛,再想想這些日子女兒為了水稻的事而忙活,累得跟什麼似的,柯鍾氏的心頓時疼了起來。
「好吧,既然雪兒覺得可以試,那就去試試吧,大不了咱們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柯鍾氏終於鬆了口。
「爹,娘,您們放心,我說過我會讓您們過上好日子,就一定會做到的!」柯含雪鏗鏘有力的說道,盈盈水眸中帶著無比的信心。
第二天柯含雪沒有跟柯水生上鎮,而是到水稻地去了。
舅舅和大表哥他們雖然是生手,可是插下的秧苗卻都活了過來,這讓柯含雪很意外,原本她還留了一些秧苗,打算用來補插的,這回倒是省了。
這水稻都活過來了,柯含雪打算過幾天就開始給水稻追肥,這個把月她讓父親收集的牛糞再加上茅坑裡的糞便,勉強夠用了吧?
傍晚柯水生一回來就將柯含雪叫進屋,然後將一兩多的碎銀還有幾百文錢交到她手中,說道:「你小叔沒剩幾百文錢,這些是他向管事還有在染房一起做事的人借來的,一共是二兩,等我拉牛車賺了錢就先還給他們。」
柯含雪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銀錢,點點頭:「爹,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這錢賺回來的。」
這錢要是小叔自己的,柯含雪倒沒那麼大的壓力,可這是他向他那些同事借來的,柯含雪就覺得沉重了,壓力也大了起來。
晚上,柯鍾氏又將家裡的錢全都拿了出來,交給柯含雪。
柯含雪數了數,只拿走三兩和一百文零錢,剩下幾百文錢就留著以備家裡的不時之需。
昨天她到陶瓷店問過,這大酒缸一個才幾文錢,小罈子一個也才一文錢,一百文錢綽綽有餘了。
這五兩也能買五百斤的酒,這裡的一個酒缸能裝五十斤的酒,五百斤就有十個酒缸,她的屋子裡不知道能不能放得下,柯含雪琢磨著。
有了錢,當然就是去買酒了。
當福臨酒樓的掌柜再次看到柯含雪的時候,起先是一愣,隨即揚起了笑容迎了上去,看來這姑娘不是鬧著玩的。
「姑娘,這回可是決定好買多少酒了?」
「掌柜,決定了。」柯含雪勾唇一笑。
「那姑娘要多少呢?」掌柜一見柯含雪這回沒有誆自己,立即眉開眼笑起來。
「五百斤!」
「什麼?!」掌柜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五百斤!」柯含雪又笑眯眯的重複了一句。
「五……五百斤?」掌柜結巴了,瞪大雙眼盯著柯含雪,他接手這個酒樓兩年,還沒做過這麼大單的生意,雖然這價錢並不大,可是這斤兩嚇人啊!
「掌柜,您沒聽錯,我是要五百斤,按我們前兩天說好的價格,錢我都帶來了!」柯含雪好笑的說道,然後把五兩銀子連同錢袋一起將給了掌柜。
掌柜一臉呆滯的接過錢袋,又問:「小姑娘,你……真要這麼多?」
「掌柜,這錢都給您了,你到底還有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