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眼珠子轉了轉,拍手呵呵的笑:「我就說嘛,喬小如那死丫頭是個肯吃虧的?準定又使什麼壞呢!這不,貼著臉貼上去,灰頭土臉了吧?該!虧得咱都沒去討這個沒趣!」
盧孝義聽畢也覺得有理,深以為然,點頭:「我看八成也是這樣!」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老子說過多少次了,別在背後說這有的沒的!」盧懷財衝出來一陣沒好氣的沖他們喝道。
見他們不服氣還想跟自己頂嘴的樣子當即又沉聲道:「你們還沒有看清楚嗎?看見了大房有誰在二堂嫂那占過好處啦?你們再看看張家、看看我小姑姑!該學誰還不懂嗎?」
盧孝義和張氏一愣,相視一眼,頓時沒了氣焰,縮了縮腦袋。
「你這法子——能管用?」張氏到底不甘心,忍不住瞟了盧懷財一眼,嘟囔道:「那——咳,那喬小如對咱家也沒啥好的,咱雖然不往前湊了,可就這樣她就能對咱家跟以前不一樣啦?我咋覺著這麼信不過呢!別到頭來一樣落空!」
盧懷財正為這事兒煩著呢,沒好氣道:「總之你們別給老子添亂!不然這輩子也別想過上好日子了!」
張氏撇撇嘴,心道就這樣我看也不見得能夠過上好日子……
待礙眼挑事兒的人都離開之後,里正再陪笑說了些活躍氣氛的話,眾人這才又恢復如常,一頓飯下來,倒也賓主盡歡。
當然,楊氏回到家才知道自家男人和兒子飯都沒吃,氣得不得了,還要去里正家找說法,被盧孝全給喝住了。
跟著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罵的楊氏脾氣也上來,堅稱獨孤公子根本沒有怪她,而且明明把她說的話都聽進去了,都是盧孝全自己會錯了意,氣得盧孝全都沒了力氣說她,只能挫敗的走開。
里正家中,吃過午飯說了片刻話,眾族老們便識趣的都笑著告辭,里正叫媳婦和兒媳婦撤掉飯桌,泡了好茶來,這才說起了正經事兒。
獨孤豫章便將建昌鎮的事兒詳細的問了喬牧。
回答的話早就在喬牧肚子裡過了不知道多少道,早已滾瓜爛熟,除了一開始回答得還有一點兒磕磕拌拌,後來便都答得很流利。
獨孤豫章點點頭,微笑表示如此說來過兩日便命藍掌柜親自帶人去一趟建昌鎮,問他是否有興趣帶帶路。
喬牧本來為的也是這個,自然歡喜答應,表示東家那裡自己會請個假,陪著藍掌柜走這一遭。
獨孤豫章又道去那邊需要的人手也不少,索性喬懷德和張小泉都一起去,順便見識見識人家那邊的茶籽油林也好,畢竟將來他們也要管著大片林地的,先漲漲見識有好處。
喬懷德和張小泉又驚又喜,都十分興奮的答應了。
要知道他們可都還沒出過這麼遠的遠門呢,這是十分難得的好機會。
畢竟有幾個男人在年輕的時候,但凡是個有點兒想法的,不想去外頭走一走、看一看呢?
說妥了事情,眼看時候不早,獨孤豫章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獨孤豫章本來想去和喬小如告個別的,轉念一想去她家實在不方便,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讓藍掌柜過去說了一聲。
喬小如也沒有來相送,只說明日會進城一趟,藍掌柜笑著告辭,把話帶給了獨孤豫章。
第二天吃過早飯,喬小如和傻夫君便進城去了得意樓。
獨孤豫章正等著她呢,一時坐下說話,獨孤豫章便笑道:「那叫喬牧的我看說話挺靠譜,我打算這兩天去一趟建昌鎮收購茶籽油,轉手賣了咱們手上的活動周轉資金便更充足了!」
上次便大略盤點了一下,目前大約還有六萬兩銀票,留下五千暫時周轉以備不時之需,也還能有五萬五千兩做本錢。
喬小如笑道:「這樣正好,這可是老天爺特意給的恩賜,咱們若是不取那也太辜負老天爺一番美意了!」
「正是如此!」獨孤豫章哈哈一笑,又道:「聽喬牧所言,也不知五萬多兩銀子夠不夠做本錢,若是不夠,只好賣了之後再去收購,時間怕是得花費不少。」
從來沒有和那些人做過生意,必定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當地人肯定不會樂意僅僅先收取訂金。
喬小如便笑道:「既如此多帶些人去,或者便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