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如「噗嗤」一笑,「小姑姑你可真行!」
田氏順口微笑道:「皇帝也罷,皇親國戚也罷,也就長那麼個樣子罷了,不過比旁人多幾分講究威儀,又有什麼好看的。」
盧杏兒自己也哈哈的笑起來,笑道:「想來也是的,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嘛!」
說著三人都笑了起來。
喬小如下意識偷偷瞟了田氏一眼,心裡卻隱隱的有點兒不太安穩。婆婆方才那話,可以說沒意思,也可以說有意思。
至少聽在她這個對婆婆出身來歷早已頗有疑心的人耳中,總覺得婆婆方才那話接得太坦然、太順口,坦然順口得就像她見過皇帝、見過皇親國戚似的
喬小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千萬不要啊,她寧願要一個普普通通的婆婆,過著普普通通的發家致富的小日子。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王老先生壽宴的前一日,喬小如和傻夫君便進城,徑直去了得意樓。
因為這一次王老先生的壽宴,大廚房是由得意樓承辦的,從兩天前開始,得意樓就開始將需要用到的各種原材料、用具陸續搬運到了王家。
在王家大門擴大的後院靠近廚房之處搭了大棚子做臨時廚房。
喬小如和傻夫君一早到的時候,獨孤豫章接了他們,笑道:「喬娘子和盧兄弟來了,咱們這就上王家去,晚上再回得意樓休息。明日恐怕要早起,天不亮就得過去。」
喬小如笑著說好,忙將包袱放回房間,隨即一同出行。
至於藍掌柜,這兩天根本沒回來,住在了王家,忙的陀螺似的飛速運轉,因為壽宴宴席一切事務都是他在調度安排。
獨孤豫章安排了兩輛馬車,傻夫君和喬小如一輛,他自己帶著隨身小廝一輛。
喬小如和傻夫君剛坐好,她忽然又想起有東西拉在了包袱里,便笑著讓傻夫君在這兒等著,她匆匆下了馬車向獨孤豫章笑著道了聲抱歉回酒樓房間去拿。
拿了東西回來,喬小如上馬車的時候想必是心裡頭有點兒著急、又或者是稍微踉蹌了一下一個趨趔低低驚呼身子晃了晃,獨孤豫章恰好在旁邊,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小心!」
喬小如站穩沖他抱歉含笑點點頭:「多謝獨孤公子!」
獨孤豫章早已收回了手去,微笑擺擺手道:「喬娘子嚴重了,如此咱們便啟程吧!」
「嗯,好!」
說話間馬車轆轆而動,很快便駛離了得意樓前,消失在街道盡頭。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得意樓不遠處的街道旁,停了一輛馬車,車中端坐著一位女子。
女子十五六的年紀,瓜子臉,丹鳳眼,鼻樑高挺,此刻纖纖素手撩起車簾一角,眼神凌厲,薄唇緊緊的抿著,盯著遠去的那兩輛馬車。
片刻,「嗤!」的微微冷笑。
「小姐」她身邊的小丫鬟悄悄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微微有些不安。
「回頭叫人去查查,那女人是誰、什麼來頭!」少女眼中划過一抹嫌惡和冷清怨意,猛地摔開帘子,車簾垂下。
「是,小姐!」那丫鬟連忙點點頭,又小心翼翼的討好陪笑道:「那女子憑她是誰,奴婢瞧得清清楚楚的,梳的是婦人頭,做的是婦人打扮,獨孤公子可沒成親呢,絕對跟獨孤公子沒有任何關係!」
那小姐聽了這安慰卻非但沒有緩和了神色,反而怒意更甚,狠狠瞪了那丫鬟一眼,挑眉冷笑道:「獨孤公子沒成親她便跟獨孤公子沒有關係了嗎?你什麼意思?莫非覺著這樣的下賤女配嫁給獨孤公子為妻?你竟有這種想法!」
丫鬟先是一愣,壓根沒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才懂了:自己既然說獨孤公子還沒成親所以這女子定不是他的妻子,那麼言外之意豈不就是表示這女子是配嫁給獨孤公子為妻的嗎?
她頓時臉色大變,暗暗叫苦!哪裡想得到自家主子的想法如此的與眾不同呢?
或者說,見了獨孤公子,她就完全亂套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丫鬟毫不猶豫啪啪自打嘴巴,「奴婢笨嘴笨舌說錯了話,請小姐饒恕奴婢!」
「不會說話就閉嘴!」那小姐瞪了丫鬟一眼,咬了咬唇,冷冷道:「儘快給我查清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