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趙四方心裡既失望又生出了希望,忙道:「既然這樣你們明天再去一趟,帶一份厚禮去,一定要好好的說。不求別的,只求周家能幫忙打聽出到底是誰跟我們作對,也省得現在這樣沒頭蒼蠅似的亂轉。」
盧梅聽了這話心裡頭更加煩躁,沒好氣道:「你這會兒知道急啦?急有什麼用!人家周大小姐這一陣子都在禮佛,她的丫鬟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我看,先等著吧,你要不再想想其他辦法!」
說起此事盧梅也心煩,雜貨鋪沒生意,全家人等於就沒了收入進項,並且,還要被街坊鄰居看笑話,這叫她臉往哪兒擱?
難不成今後她要一直洗衣做飯收拾屋子做這些家務活?不行,絕對不可以!
「什麼!」趙四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失望無比。
半響嘆了口氣道:「周大小姐該不會是故意搪塞、不想幫咱們吧?要真是這樣,那就糟糕了!」
「怎麼可能!」盧梅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炸了起來,振振有詞反駁:「周大小姐跟我們美佳這麼好,跟親姐妹似的,怎麼可能這點兒小忙也不肯幫咱們?哼,你自己沒本事,別胡亂怪人家!」
趙四方揮揮手,煩躁的懶得跟她吵。
他可沒有盧梅那麼有自信。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有點困惑不解,周大小姐好端端的怎麼會跟美佳那樣要好起來?
只不過自家跟周家那是一個天一個地,他怎麼想都覺得自家沒有什麼是值得人家設計貪圖的,也就沒管這事兒。
可眼下看來,多半是這婆娘說的誇張了,人家周大小姐根本對美佳沒有她說的那麼好。
或者,那背後的人連周家都忌憚,所以周大小姐乾脆就不見她們母女?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家還能有希望逃過一劫嗎?
「唉!」趙四方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種被對方整的上天入地無門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的滋味當真不好受!
此時趙四方對逃過一劫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他只想,死也要死個明白。至少讓他知道為什麼呀。
盧梅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無計可施了,臉上頓時陰沉沉的起來。
趙四方這些日子其實沒少四處打聽走關係,然而都找不著北。盧梅看在眼裡,不體諒他辛苦,反而覺得他沒用。
見他此刻光會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盧梅越發鄙夷他。
心裡一動,她覺得自己想到了個主意。
不過,她沒打算跟趙四方商量。因為在她看來,這男人膽子又小,做事又死心眼不知變通,跟他說了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倒不如自己把事情做成了,叫他刮目相看……
於是,趙四方在事毫不知情的情形之下,被豬隊友又狠狠的坑了一把。
盧梅所謂的好主意,就是拿私房錢收買了一群小混混,在宜家雜貨鋪那兩個夥計其中一位關鋪子回家的時候,在半路上將他用麻袋套頭暴打一頓逼問他背後的東家到底是誰!
盧梅這麼想的,在第二天也迅速的這麼做了。
那位夥計被打的很慘,喬小如和傻夫君在春輝堂看見他渾身用紗布包裹得像個粽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以及各種紅腫簡直不能看,不由怒火中燒。
武掌柜說,幸虧都是皮外傷,內腑雖然也稍有受傷,但調養調養,過兩三個月便可調養回來。
盧梅那賤人,真是太可惡了!
喬小如當即付了那夥計八百兩銀票,讓他安心休養,轉頭便請人以他的名義寫了狀子,連同武掌柜簽名認定的傷殘鑑定書,一併送到了衙門。
做這些,喬小如都沒有出面。
而這夥計也是個硬氣的,被打的時候硬是咬牙什麼都沒有說。
也是他運氣好,那群混混正準備將他帶走逼問的時候,巷子裡來了人,他們便一鬨而散,沒有再顧得上他。
因此直到此刻,趙四方和盧梅仍然不知宜家雜貨鋪是喬小如開的。
狀師很高調的去衙門遞了狀子,陸捕頭手底下一群捕快對縣城地面上活動的各種大小幫派地頭蛇瞭若指掌,誰接了這麼一單生意,在哪裡打的人一查便查到了。
這一次陸捕頭動了真格的,根據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