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湛眼眸微眯,俊臉湊過去呵呵笑道:「或者,你想干一場再睡?」
喬小如的臉「騰」的紅了,連忙搖頭:「不要不要!我好累,睡覺,睡覺!」
說畢迅速躺下、蓋被、蒙頭。
惹得盧湛大笑。
這混蛋,什麼葷話都隨口捏來,圓房那天晚上還趴在她身上感慨感嘆,說什麼:「怪不得以前兄弟們都說,天下間最好吃的事物都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的舌又香又滑又軟,那滋味美妙得不能說!可這還不是最好吃的,最好吃的是胸前那兩團妙物,一旦沾上就戒不掉,真箇……」
這混蛋,要說他沒在軍營里待過,她都不信。
連著好幾天,喬小如都在外邊轉悠著。
路很不好走,坑坑窪窪的,況且許多地方馬車也去不到,只好走路。
又攀登上不少石頭山,站在山上,視野更開闊,能看得更遠。
這些石頭山都長得十分陡峭,處處都是露出來的淺灰色石壁,一簇一簇在積攢了些許泥土的地方生長攀爬著一些低矮的灌木或者藤蔓。
這種地方的泥土承受不住高大的樹木,土層很淺薄,薄薄的土層下就是堅硬的石頭,樹木根本沒法紮根。
這些石頭山很難攀爬,許多地方令人觸目驚心,根本連下腳往上攀爬的地方都沒有。
如果不是盧湛隨行在身旁,喬小如覺得自己肯定爬不上山頂。
上山已經很艱難了,但更難的是下山。
在現代的時候她曾看過這樣的新聞,也是在這樣的石頭山上,有十一二歲的小少年淘氣,爬到高高的山上去掏鳥窩,結果下不來了,路人看見也無法相救,只好報警,讓警察救援。
下山比上山更無處下腳,稍有不慎便可能會一腳踏空,然後嘰里咕嚕的從上邊滾落下去。
而這種滿是石頭的山,萬一真滾下山,絕對是沒命的。
這天,在一座高高的石山上,往西北方向眺望,日光下水面亮光閃耀,那是一條河流。
寬約三米,看起來水似乎不淺。
若是在別處看見這樣一條河,真算不得什麼,然而這是喬小如在本地看見的最大一條河流了。
這三四天走下來,在有村莊、農田的地方也見過一些水源,但都是很小的河溝,或者一個被開拓的泉水潭,供應著所在村莊一村人的生活飲用水以及生產用水。
也僅僅能夠滿足當地人生產生活而已。
想要引水到那廣袤的荒蕪之地上,先不說村民們會不會抄起鋤頭鐮刀跟你拼命,即便引,這么小的水恐怕還沒到那邊地頭上,就已經在路上乾涸掉了。
而眼前這一條河——這才是真正可以稱得上「河」,則不一樣。
喬小如覺得,這條河的河水如果引用過去,至少能解決差不多一半的荒地用水。
今後再挖一些池塘蓄水、多種植一些保養滋養水土的樹木,過得五年、八年,那片地方自然也會滋生出屬於自己的水源,以水養地,所有的荒地不是都可以開發了嗎?
「獨孤公子,你看那裡有一條河!」喬小如指著,有些興奮的叫道。
獨孤豫章眼睛也亮了亮,笑道:「果然是一條大河,如果這條河的河水能引過去,那便有法子了!」
盧湛有些無語的看了似乎高興得過了頭的兩人,問那嚮導:「為什麼這麼大一條河在這,沒人想過引水呢?」
嚮導撓了撓頭,說道:「這條河的河水是出不去的,幾位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話喬小如和獨孤豫章當時聽得納悶,等到了近前一看,便全明白了。
這條河看起來不小,可惜,往前沒流多遠,便消失不見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消失,而是鑽入了地下,變成地下暗河了。
而地面上的那些河段,所流經的地方都不適合作為修水渠的引水口,要麼兩山峭壁夾道,要麼,就是距離荒蕪地那邊中間隔了好幾座大山,根本不可能開水渠。
要真說合適,就是最後河水消失的那座大石頭山的背面合適,可惜,到了合適的地方,卻已經沒有河了。
假如這河水再多流一段路程,流過這座大石頭山,在山那邊開挖水渠,便可在一座一座的石頭山間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