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恕老奴提醒,明日開始,少夫人就該學——」
劉嬤嬤忍不住又開口,可一句話還沒說完,盧湛早已走到門口了。只見腳步不停只做沒聽見一勁兒去了。
把個劉嬤嬤尷尬在那裡,後半句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漲得老臉發紅。
雲燕三人不經意間現場經歷見證了劉嬤嬤丟臉的瞬間,一時垂頭斂神屏息也尷尬緊張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變沒了。
曲嬤嬤勉強笑笑,淡淡道:「公子想來是自由慣了,不知大家貴族公子哥兒的習性規矩,倒是真性情。等回了京城,有長公主教導,自然便好了!」
又笑道:「咱們從京城千里迢迢趕了這些天的路也著實有些累,先多休息休息也好,都下去吧。」
雲燕三人忙不迭齊齊告退。
獨孤豫章便笑道:「如此我也算是暫時交差了,告辭了!」
「獨孤公子請!」曲嬤嬤、劉嬤嬤自然知曉他並非長公主的直屬屬下,而是東宮太子的人,十分客氣道別。
獨孤豫章一身輕鬆的離開了喬小如盧湛家。
看盧湛對這幾個人如此嫌棄不冷不熱的態度,他心裡更有底了,就憑她們,想拿捏誰翻起什麼風浪,簡直就是個笑話!
抬出如意長公主來都不行——這兒可不是京城,是盧喬村。
曲嬤嬤與劉嬤嬤也只好先回去收拾住處。
「咱們剛來便如此,倒要看看明兒、後兒怎樣,唉!」劉嬤嬤嘆氣。
曲嬤嬤笑道:「咱們盡好咱們的責任便是,咱們做奴婢的,主子怎麼說便怎麼做,你也太操心了。」
劉嬤嬤頓時站住腳步瞅她一眼,道:「咱們的主子是長公主!」
曲嬤嬤知道她一向來是個最固執、最死板講究規矩的,聽她這話便知她牛心左性又犯了,遂不再與她爭執,只苦笑了笑。
盧湛輕輕舒了口氣,自回房去看喬小如。
喬小如剛剛將寶貝閨女哄睡,察覺有人進來,一轉頭便瞧見了盧湛,含笑沖他搖搖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輕輕起身,與他半隔斷的小書房中說話。
「小月亮乖乖睡了?」盧湛一笑,伸臂將她攬著抱坐在懷中,她欲掙扎,他手臂加大力度,笑道:「好媳婦兒,讓我抱抱!」
喬小如偏頭瞧著他,眨了眨眼,玩笑道:「難不成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心虛啦?」
「瞎說什麼!」盧湛啼笑皆非,伸手在她臉蛋上輕輕颳了一下。
「那幾個丫頭明日你安排一下,該打發做什麼便做什麼,那兩個嬤嬤——曲嬤嬤我看還好說話,不怎麼管事,那個劉嬤嬤卻是瞧著討厭的緊,什麼都想管。」
盧湛忍不住吐槽,將見那幾個人的情形說了一遍。
喬小如便笑道:「聽你這麼說,那曲嬤嬤還真是手伸得挺長的。罷了,有的人就是自我感覺良好,覺著什麼自己都有資格、有權力橫插一手,只可惜她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由得了她?」
別說在自己家裡了,即便進京了,那個曲嬤嬤想要拿如意長公主來壓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她喜歡說什麼便說好了,聽不聽她可管不了。
至於那幾位雲姑娘——
喬小如聽出盧湛的意思,是將那幾位當做鄉下的粗使丫鬟來使喚,洗衣做飯、挑水砍柴甚至下地幹活的折騰她們,越折騰越好。
喬小如想了想,卻笑道:「那幾個雲姑娘,我看就安排在屋裡隨她們的意吧。」
見盧湛不贊同的看向她,喬小如便笑道:「總要讓她們試過她們才會死心,那冷眼旁觀的也才會死心不是嗎?」
若一來便打發了去下地幹活啊什麼的,她們還當自己嫉妒她們、故意「惡毒」的刁難她們,不給她們接近盧湛的機會呢。
既然她們千里迢迢而來,帶著長公主的期望而來——不就是想要接近盧湛嗎?她給她們機會!
有沒有本事讓盧湛對她們東西,那可就看她們自己的了。
「媳婦兒,你可真不厚道!」盧湛也明白了喬小如的意思,不由笑道。
喬小如笑道:「這有什麼不厚道?這天高皇帝遠的,我若真要收拾她們幾個那有什麼難的?不過就是動動嘴的事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