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殺區區一個鄉下婦人,去了兩人,竟然會失手?
若非她從來沒有派一個人出去執行任務的習慣、至少也得有兩個人方便相互監視,這一趟差事便會只派一人去。
可他們不但失手了,竟還受了重傷,還敢跟她說再也找不到機會下手、請求支援?
豈有此理!
長公主當即命令慶嬤嬤回信,嚴厲斥責了那兩人一番,同時命令他們,無論他們用什麼手段方法,一定要殺了喬小如,否則,就不必回京了。
這封信發出去沒兩天,長公主便又收到了獨孤豫章的來信。
見信之後更是勃然大怒,恨恨罵道:「獨孤現在越發能自個拿主意了!本宮明明吩咐他推遲三日再出京,且緩緩趕路,他倒好,連夜出京晝夜不停的往隨雲縣趕。本宮還沒找他算賬呢,誰准他自作主張便去接近阿湛的?」
慶嬤嬤一旁小心陪笑道:「長公主您消消氣,當初您吩咐過獨孤公子負責辦理這件差事,他連夜出京,想來也是想著趕緊將此事辦妥罷了。到了隨雲縣便去尋公子,這也沒什麼不對呀!再說了,您千金之軀,何必為了此等小事而動怒?便是再多不滿,等他回來了,多少說不得呢!」
「你說的也是!」如意長公主深深吸了口氣緩了緩情緒,又將那封信重重拍在桌上,咬著銀牙道:「你倒是幫他說話呢!哼,他真想著趕緊將此事辦妥?若真辦妥了也便罷了,可你看看他都辦成了什麼樣!早知道,本宮派誰去也不能派他!」
慶嬤嬤疑惑的拿起信忙展開看了看,亦不禁一怔:「這——」
「哼!」如意長公主冷笑:「你看,本宮的好兒子,連本宮的面都還沒見呢,倒先同本宮提起條件來了!呵呵,你看,他這是在威脅本宮呢!」
慶嬤嬤暗暗嘆息,心道他從未知曉有您這麼一個母親在,自然沒什麼親近之情。只是看這信中語氣——
慶嬤嬤心中一動,不由道:「長公主,您說,公子他——他是不是知曉了您派了人去……」
長公主猛然醒悟,忙又拿過信來細看,頓時冷笑道:「看樣子還真是!本宮方才只顧著氣惱了,竟未細想。」
她眉頭皺了皺,思索道:「他怎麼可能知道?難道獨孤也察覺了,是他說的?獨孤豫章他好大的膽子,竟敢查本宮的事!」
狹長的鳳眸中冷光一閃,如意長公主越發惱怒。
慶嬤嬤忙笑道:「獨孤公子是個聰明人,長公主您突然改口那般吩咐,獨孤公子會覺著不對勁這也正常。您派人前去殺那女人也不曾刻意保密瞞著人,獨孤公子想要打聽自然也不難。如今想來,他匆匆出京,或者便與此有關。可他——」
頓了頓,慶嬤嬤繼續道:「可老奴想著,獨孤公子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斷斷不敢說長公主您的不是!他或許會派人保護公子一家——呃,那一家子,或許會告訴公子有人要對那女人不利提醒他小心,但是絕對不敢說出您來!」
如意長公主緩緩點頭。
這倒也是。獨孤豫章這人做事還是挺靠譜的,不該說的話他絕對不會亂說。
敢嚼她的舌根,那他可真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這信上不是說了嗎?湊巧當時盧家有客人在,客人出手相助,這才——呵呵,長公主,如此看來公子不但好本事,且交友廣闊,長公主您該高興才是呀!」慶嬤嬤又笑道。
如意長公主也不禁露出兩分笑意,當然,她兒子本事越好,能夠給予她的幫助也就越大。這自然是一件好事。
只是,一想到他護著那女人的堅決態度,如意長公主便覺得心裡頭橫梗著一根刺似的,難受極了。
區區一個鄉下婦人罷了,有什麼好?他也真是沒眼光、沒見識!
可是,一則盧家嫁入穆南王府的那姑娘與那女人關係好,二則周老大夫——
「罷了!本宮暫且饒了她,本宮且看她能留到幾時。她若知難而退,本宮也未必非得一定要她的命!她若不識趣,哼,她應該清楚,有的東西,不是她捨不得放手便屬於她的。」如意長公主冷冷的道。
慶嬤嬤亦笑道:「正是這話,等公子回來了,見識了京城的繁華,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有多貴重,到得那時候,恐怕用不著長公主您開口,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