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虎走了沒多遠,迎面走來夏琨等人。
夏琨見著左雲虎,喊住了他。
「左兄,借一步說話。」
左雲虎見氣氛不對勁,大步走了過來:「出了什麼事?」
「周府滿門被殺。」夏琨說道,「你可認識江湖中有哪個高手擅長飛鏢,殺人手法是一劍割喉,最重要的是他所殺之人,喉嚨的傷口只有淺淺的一條線,這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高手?我不認識這樣的高手。」左雲虎說道,「不過剛才撞見了一個人,那人的手法非常利索,以前沒有在滬北城見過。」
「往哪裡走了?」
左雲虎指了方向。
「謝了。」夏琨朝那邊追去。
左雲虎見夏琨追過去了,也跟了過去。
他是個武痴,聽說有厲害的高手,而且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就想跟對方較量較量。
陸大牛和陸二牛詢問了附近的百姓,竟沒有一個人聽見什麼響動。周府這麼多人,又是大白天,那得多厲害才能瞬間殺人?
陸羿親自查問,也是一無所獲。
陸羿叫來高衙役,把整個周府里里外外都搜一遍,還是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大人,夏爺受傷了。」婁晗找到陸羿。
「他追到那兇手了?」陸羿問。
「追是追到了,又讓他逃了。」婁晗道,「夏爺與對方交過手。那人擅長用暗器,還是一個用毒的好手。」
「毒?」陸羿朝那些屍體看了一眼。「難怪空氣中有淡淡的香氣,本以為是花香,原來對方是用了藥,所以這麼多人才沒有反抗。」
夏琨正在朱大夫那裡包紮。
陸羿趕到時,朱大夫正在交代湯圓給他煎藥,還讓夏琨最近不要碰水,等結疤了才能淋浴之類的。
「你來得正好。」朱大夫對陸羿說道,「好好說說他,只差一點就刺中心臟,那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就算是抓壞人,也不能這樣不要命的抓。不要忘記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沒有為妻子考慮過?」
「的確魯莽了。」陸羿對夏琨說道,「夏兄,不管遇見什麼事情,你都應該以安全為主,以後不能再這樣冒險了。」
「我知道了。」夏琨說道,「不過,這次交手也是有收穫的。」
「怎麼說?」
「在打鬥中,那人的衣服被左雲虎撕裂一塊,露出了手臂。那人的手臂上有豹子的圖案,那豹子的眼睛是紅色的。」
「豹子是良國的國獸。」朱大夫在旁邊說道,「難不成這個人還與良國有關?」
陸羿沉默。
他爹娘只是普通人,沒權沒勢的,應該牽扯不了那麼廣。
周富貴這麼多年害人無數,或許是他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只不過
是不是太巧了?
什麼樣的仇家連衙門大牢也敢闖,在周富貴即將全盤交代的時候把他殺了?
「你剛才說左雲虎也出手了?」陸羿問。
「是啊!他還追上去了。」夏琨道。
「這樣是不是太危險?那人的身手這麼好,又擅毒,不該輕舉妄動。」
「我勸過了,沒用,那人風風火火的,說追就追,一點兒也聽不進我的勸說。」夏琨說道,「不過左雲虎能活到今日可不是靠莽撞,別看他五大三粗的,輕功十分了得,與知謙的輕功能打個平手,所以我想他應該能全身而退。」
「沒想到夏兄對我這樣看重。」左雲虎大步走進來。
「瞧,不是沒事嗎?」夏琨打量左雲虎,對陸羿說道,「若是左兄能為大人效力,一切所需只管開口。」
「收買我?可惜我如浮萍,沒什麼在意的。」左雲虎拋出一塊令牌給陸羿,「從那人身上搶來的。我瞧那人護得緊,被我重傷也要搶回去,可見是重要的東西。」
陸羿看著令牌。
黑色的,背後一個『黑』字。
從令牌上傳出淡淡的藥味,應該是那人隨身攜帶。再看成色,的確是長期攜帶的樣子。
「多謝。」陸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