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北城的大牢並不大,本來關的都是些偷雞摸狗的小偷無賴,現在關押著柳樹村的假村民,擁擠得大牢都裝不下了。
陸羿和溫文崧剛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郁的臭味,像極了汗臭、屎尿臭、還有惡劣環境形成的綜合味道。
「陸大人,溫大人」
牢頭見著陸羿,連忙迎了過來。
陸羿打量著被捆綁在柱子上的壯漢們,說道:「把他們的眼睛蒙上。」
眾人馬上按他說的辦。
為首的二爺惡毒地說道:「姓陸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們,裝神弄鬼的想做什麼?我們可不會上你的當。」
「不急。」陸羿揉了揉手腕,「最近我挺無聊的,可以陪你們慢慢玩。」
其他牢房裡的罪犯嚇壞了。
最近為了審這些人,牢裡的獄頭用盡了手段,各種刑都上過一遍。現在陸羿再出現,總覺得接下來的刑法已經不是他們敢看的了。
「陸羿,百姓們稱你為清官好官,為民著想的父母官,他們可曾見過你這樣狠毒的一面?」二爺說道,「你就是個偽君子。」
「溫大人,割了舌頭能說話嗎?」陸羿問溫文崧。
溫文崧沉默了一下,平靜地說道:「想必是說不了的。」
「割舌頭說不了,拔牙應該不受影響,那就一顆一顆地拔掉他們的牙吧!」陸羿淡道,「也別急著拔完,給他們留點。」
「好。」
陸羿回頭看向二爺:「你說得沒錯,百姓們是這樣稱我的。可是,你們是無辜的百姓嗎?」
二爺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雙眼睛不錯,挖出來串在一起,說不定能辟邪。」陸羿對溫文崧說道,「對付這種想搶賑災糧,還想暗殺賑災大臣的刺客,我想就算用上了世間最惡毒的刑法,也不會有人責怪,畢竟因為他們,這裡差點就發生了戰事,百姓們相當於在鬼門關走過一趟。」
「大人說得極是。此事要是傳出去,百姓們不僅不會責怪大人,說不定還會幫著大人懲治這些擾亂天下的人。」溫文崧說道。
「那邊的人,還有那邊的」陸羿淡道,「關在牢裡占位置,把他們發配到鹽場或者礦場,要是表現好,可以早些放他們回去。」
本來有些忐忑的囚犯們聽了陸羿的話,連忙表示他們會洗心革面,再也不來這大牢了。
溫文崧吩咐陸大牛和陸二牛領著手下的衙役把那些囚犯送到鹽場和礦場,大牢裡頓時騰空了不少。
接著再把那些刺客分開審訊。
「誰先招出可用的信息,便可以離開大牢,甚至還會有重新生活的機會。」陸羿說道,「限時今日,錯過了就沒機會了。」
鄭書玉現在很頭疼。
前段時間與慕思雨吃飯時的確答應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其實她是隨口說說,畢竟意中人又不是街上的白菜,還能說有就有的?
然而今日,她被拖過來相親了。
對面坐著的絕色大美男不是別人,正是與慕思雨相處不錯的阮齊。
阮齊恢復成男裝之後,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又回來了。
他現在沒有經營店鋪,而是在滬北城生活,時不時的又出去走一圈再回來。
慕思雨昨天無意間遇見阮齊,得知他從老宅回來了,腦子一轉,便約了今天的飯局。
「你解開了那把鎖,我把箱子帶回了老宅,給家裡人看了,他們都很感謝你。」阮齊對慕思雨說道。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慕思雨的真正意圖。
慕思雨笑著說道:「能幫你的忙就好。還別說,那鎖真的複雜,我也算是長了見識。對了,這是書玉,你們見過,應該不陌生。」
阮齊朝鄭書玉點點頭:「鄭掌事,現在的副會長,我們阮家也是做生意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鄭書玉朝阮齊笑了笑,在心裡吐槽:你不知道的還多了。比如說,你不知道旁邊這個女人把你拉過來是想牽紅線。
面對阮齊這樣的大美男,鄭書玉哪有不犯花痴的?只不過犯花痴是一回事,與這樣好看的男人生活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