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慕思雨把蘇知柳請到了家裡,給她倒了杯菊花茶,坐在她的身側。
蘇知柳見她神情不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麼了?你別這個樣子,我害怕。」
慕思雨看著她:「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聽了先不要激動。你做好心理準備,準備好了告訴我,我再繼續話題。」
「你說吧,不管是什麼消息,我不想拖,只想早些知道。」
「關於你夫君的事情。」
慕思雨把陸軒的身體情況告訴了她。
蘇知柳端起茶杯,手指顫抖著,淺淺地抿了一口,也沒有嘗出什麼味兒,又放了回去。
「他知道嗎?」
「他大哥會告訴他的。」
「那我應該怎麼做?」
「你們府里肯定有問題,你作為女主人,想辦法揪出那個人。在你夫君面前,你不要表現得太脆弱,一定要安撫住他,不要給他增加心理負擔。我已經寫信給盈竹弟妹,她那裡會有辦法的。」
「我聽你的。」
「你現在還好嗎?」
蘇知柳抱住慕思雨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我需要平復一下心情,你的肩膀借給我靠一靠。」
自從慕思雨與蘇知柳談過之後,蘇知柳便很少出門了,整天呆在府里,要麼打理府院,要麼親自照顧陸軒的身體。
藥王谷那邊很快傳回了消息。
他們安排了二十個人前往京城,一是為陸軒調理身體,二是出來歷練。當然了,更主要的原因是陸羿這邊有新動作,應該需要人手。
按照信中所說,對方快馬加鞭,應該十天便能抵達京城。在這十天裡,他們要做的就是不要讓陸軒的身體惡化,不要再繼續遇害。
齊將軍府。楚凝珠帶著女兒招呼著女客,齊臻帶著嫡子庶子招呼著前來祝賀的男客。
今日是齊將軍一家人搬新家的日子。這個新府院是皇帝賜的,比之前的大一倍。除了齊臻和妻兒住在這裡,齊老夫人和齊家其他幾房也搬過來了。
「二房不是齊伯爺那房嗎?」
「可不是。」
「齊伯爺封了伯爺,有了府邸,怎麼沒有把二房遷過去?」
「如今的齊二夫人又不是齊伯爺的親娘,那是齊二老爺的繼室。齊伯爺如此清冷的人,怎麼可能帶著繼母過日子?」
「原生如此,難怪齊伯爺這麼多年不成親生子,齊府那邊也一點兒不操心,原來不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就是不可能真心對對方好。」
「你要死了?這種話也敢在外面亂說。齊伯爺那性子,就算齊二夫人想對他好,只怕也沒有這個機會吧?聽說齊伯爺與他舅家那邊關係不錯。」
「咳」慕思雨帶著蘇知柳經過。
那幾個說話的夫人連忙走開了。
「這些人還真是不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
「八卦是人的本性。」慕思雨說道,「怪不得他們。」
「這府邸還挺好看的。」
「皇上與咱們家陸王爺商量了許久,全京城那麼多空置的官邸,這是最大的,能不好嗎?」
「看來皇上對齊臻將軍很是看重啊!」
「與其說看重齊臻將軍,不如說看重他身後的將士。齊臻將軍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勞苦功高,如果不好好犒勞他,那不是寒了他身後的將士的心嗎?」
「說得有理。」
「最近二爺怎麼樣?」
「我清理了一下府里的下人。」蘇知柳說道,「只要是可疑的,我都發賣了,剩下的都是可信的。」
「有時候不要一味的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覺得可信的,指不定就有叛徒。這樣吧,為了安全起見,府里的下人都換一批。當然了,之前的那些也不要虧待了,直接把他們安排在莊子上就是了。你買了那麼多莊子,也需要有人打理。如果那裡有人有問題,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好。」
「算算時間,再有幾天他們就要到了。」
「李太醫說夫君最好不要再喝酒。今日這樣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