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之後,手下過來匯報,說是抓住了兇手,也直接送到了刑部。
「大人,邢姑娘也在刑部。」
「她為何在刑部?」
「此案牽扯到邢姑娘,刑部那邊傳她過去,想必是為了調查案子。」
陸少羽沉思片刻,說道:「你安排一個人去刑部那邊盯著消息,看看這個案子的後續發展。」
「是。」
陸少羽批了幾個案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朝外面喊道:「來人。」
「大人,」張毅拱手說道,「刑部那邊有消息了。」
「說。」
「兇手之所以殺了那個家奴,是因為他的未婚妻被對方玷污,之後那女子上吊自殺了。兇手本來是個獵戶,身手不錯,為了報仇,他調查了那個家奴的行蹤,然後安排了那些刺殺的計劃。」
「刑姑娘是無辜的吧?」
「是。」
「刑部尚書有沒有為難她?」
「案子清楚,邢姑娘當場釋放。」張毅說道,「只不過家奴死了,莫家那邊的案子就有點難辦了。」
「備馬,我們去刑部看看。」
「大人,皇上把這個案子交給了刑部,咱們都察院不好插手。」
「誰說我要插手?我有別的案子需要刑部配合。」陸少羽說道,「我們都察院需要和刑部對接的案子又不是只有那一樁。」
陸少羽騎著馬前往刑部。
一路上,經過的人看著馬背上的青年,年輕的姑娘們露出痴迷的表情。
「別看了,那是小陸大人。」
「小陸大人真好看。」
「小陸大人怎麼還不成親?」
張毅和楊宗生偷偷地發笑。
「很好笑嗎?」陸少羽掃了兩人一眼,「看來最近給你們安排的事情太少了。」
「大人,屬下剛回京城。」張毅連忙求饒,「大人還是饒了屬下,讓屬下少出去辦差吧,要不然我那剛娶的新媳婦要不高興了。」
「大人器重你,那是看得起你,你怎麼能跟大人討價還價?」楊宗生笑話他。「再說了,你之前不是不想娶媳婦,這新媳婦還是你娘用刀架在脖子上逼你娶的,這才多久啊,半年不到吧?瞧你膽小如鼠的樣子,哪有點當初的男人樣子?」
「你懂什麼?」張毅說道,「你要是娶了媳婦,就知道媳婦的美妙之處了。」
楊宗生打了個冷戰:「收起你猥瑣的表情,不要污了我們大人的眼睛。我們大人清月之姿,可不容你帶壞。」
陸少羽沒有理會身後的兩個心腹手下『打情罵俏』。
他騎著馬朝對面的方向駛去。
邢佳詩正坐在豆腐腦攤前,面前放著一碗豆腐腦,她拿勺子攪拌著,魂不守舍,就是沒有吃。
陸少羽從馬背上下來。
他把馬繩扔給迎上來的小二。
小二連忙把馬兒綁在旁邊的空地上。
陸少羽那身官服,只有瞎了眼睛的才敢得罪,更別說陸少羽那張臉,就差在臉上寫上——姓陸,不好惹幾個字。
「這裡可以坐嗎?」陸少羽站在邢佳詩的面前。
邢佳詩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陸少羽:「大人,你怎麼在這裡?」
「經過,有些餓了,就來這裡吃點東西。」
張毅和楊宗生停止打鬧。
聽了陸少羽的話,兩人面面相覷。
張毅和楊宗生在後面的桌前坐下。
邢佳詩說道:「這家的豆腐腦特別好吃。我每次回來都要吃。」
「那我也嘗嘗。」
「今日多虧了大人,我請大人吃,就當是答謝大人。」
「可以。」
邢佳詩聽陸少羽答應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那是一碗豆腐腦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
那是陸少羽把她當朋友的事情。
「刑部尚書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他就是問了我案發現場的事情,我如實答了,他就放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