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明天就請村正爺爺和族長太爺爺來吧,把咱們家的事情安排妥當了,也就快要種地了。」顧欣月因為有繼續那二百架耕犁訂做,覺著時間有點趕,就對顧老爺子道,「這顧家家具廠一旦建起來,是需要不少人手的,一會兒我跟二伯再商議一下具體事宜。」
就這樣,「顧家家具廠」誕生了,實行了股份制!
不過,顧欣月這麼安排,有高興的就有不高興的。
其中連氏覺著閨女胳膊肘向外拐,偏心老二顧滿金,心裡很不樂意。她養得閨女,憑什麼向著她二伯?一張嘴就給一成半的分成?這不是胳膊肘向外拐是什麼?
回到西院,連氏就把不滿跟自家男人倒了個底兒透。
「這麼好的事兒,欣月就不能想著自己爹娘?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有啥毛病啊?啊?還有,我說讓永安跟著他外祖學木匠手藝,這眼看要學會了,就不讓學了,偏學什麼功夫,真是的,一個個的也不知道省點心。」
「娘,分家的大事兒,都說過了,咱們再來說一下咱們三房的事兒吧。」連氏的抱怨還沒落音,顧欣月就踩著她的話尾就走了進來,並且語氣極為平淡地道。
連氏眼皮子一跳,心下頓時不安,慌忙呵斥道,「這都什麼時辰了?還說那些沒用的幹啥?你爹明兒個還要起早做活呢,你這做閨女的就不知道心疼心疼?」
叭叭叭……一通數落,就差指著顧欣月的鼻子罵她不孝了。
顧欣月現在對她很有免疫力,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指責,而是對顧滿銀道,「爹,顧家家具廠成立以後,事情就多了,您也要受累了,所以咱們家有些事情還得解決一下,不然到時候,一旦有事情,不但讓您勞力,而且還得勞心。」
連氏眼皮跳了跳。她就知道,從打閨女被二嫂打傷醒來之後,就跟自己生分了。
閨女是在怪自己沒能護住她嗎?
連氏想到這個就感到委屈,那天,她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不錯,那天是她先找了二嫂的晦氣,結果惹怒了二嫂,閨女又是個護著娘親緊的,就跟著嚷了她兩句,就這樣,盛怒之下的二嫂就失手打傷了她。
所以,至今顧家上下都不曉得周氏打傷顧欣月的真正原因。
只以為周氏是心地不慈看欣月不順眼,才失手打傷了她的。
卻不知是周氏不滿連氏又要背著顧老太太往娘家拿雞蛋,嘟囔了她幾句,結果,妯娌倆幾句言語不和,顧欣月又沒眼色跟著她娘一道衝著周氏叫喊,就這樣悲劇發生了。
一想到那天的情形,連氏就揪心,就怕顧老太太知道事情的起因,而怪罪她。好在周氏一副我倒霉我認了,我不申辯的心態,沒把那天發生的具體原因而透露出來,她才心安了。
可是,讓連氏意料不到的是,閨女被打傷醒了之後,就再也不與她一條心了,更是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甚至帶著些許的仇視,這讓她既生氣又無奈!
「月兒啊,你說的,爹都明白。」顧滿銀沒看連氏那張陰沉下來的臉,聲音低沉地道,「你雖然單立女戶了,可也是我的閨女,你說的話,爹都聽。」
顧永久人小卻機靈,忙跟著附和,連連點著小腦袋掛,「姐,你說吧,我也聽你的。」
顧永安到底大些,不好讓連氏太難堪,卻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妹妹,什麼事啊?說出來,咱們一家人商量著來。」
顧欣月很不客氣,「沒別的重要的事兒,就是咱們外祖家,總不能讓他們像個吸血蟲似的,盯著咱們家不放,吸乾了咱們一家人的骨髓才算罷休。娘,您先別瞪眼睛,聽我把話說完之後,進退您自己選擇。」
顧滿銀眼神淡漠地睨了一眼連氏,沒說一句話。
連氏心裡打鼓,想要強撐著呵斥顧欣月幾句,可看到自家男人抽自己的眼神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面上一凜,默默地不做聲了。
顧欣月強忍著不耐,做最後的苦口婆心的勸導,「娘,這段時間,您可能一直在怪罪欣月不再依賴您了吧?」
「我?沒……沒沒。」連氏不是不想藉機和罵顧欣月一頓出出氣,可她看著自家男人那陰沉可怖的臉,咽了咽吐沫,忙搖頭否認。
「娘,我不管您怪不怪我,我今兒個就把話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