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趙懷瑾躺了下來,抬起手臂放在了自己額頭上,呼出了一口氣。
蕭雲逸翻了個身,從衣袖裡溜出了一張信紙,隨著車窗一陣風襲來,紙張翻了開來。
信上所書月初一,花娘子送其相公入書院,回程一路哭泣不止。後遂,花娘子每日在院中蒔花弄草,與其黑狗嬉鬧。
月中,書院休,花娘子偶見其相公,驚喜不已,飛撲入懷,緊緊相擁。
書院驚馬,花娘子救治縣令之子。
羽墨來到馬車後,拾起地毯上的信,看完後臉色難看。心裡暗罵,這暗影是怎麼調教出了個呆子!
公子讓其暗中保護花娘子安全,事無巨細稟告花娘子近況,誰知那暗衛連別人抱了幾次,親了幾次都寫得清清楚楚,這不是往公子心上戳刀子嘛。
得空了可得好好訓斥暗影一頓,你不想要命了,我還想要命。
羽墨偷偷看了蕭雲逸幾眼,見其眼底有淤青,心裡嘆了一口氣,公子以前對女人不感興趣,作為屬下憂心不已,好不容易吧,公子喜歡了一女子,卻成了親雖然是假成親,可那有什麼名聲可言,也是讓人愁啊!
一襲黑衣的羽墨靠在了車壁上,想著心事,當今君上忌憚外戚,公子滿身才華卻不得不掩蓋其鋒芒,在世人眼裡營造出浪蕩不羈的模樣,好比這馬車價值連城,當真是公子喜愛如此奢華嗎?
&嘆什麼氣?」
耳邊傳來如美酒般醇厚的嗓音,在發呆中的羽墨一下回過神來,公子何時醒來的自己竟不知。
&子,羽墨只是一時間感嘆時光如梭罷啦。不覺間已跟隨公子六個年頭了。」羽墨臉上一派淡定。
蕭雲逸坐起了身子,「是啊,六個年頭了。羽畫比你晚一年,也不知道羽畫那小子如今在藥王谷怎麼樣了。」
&子,你這麼確定羽畫在藥王谷嗎?」羽墨又開始了煮茶。
&藥王谷,鬼醫不喜任何人往外傳消息,想必這麼些日子都沒有收到羽畫的來信,肯定在藥王谷了。」
&子我倒是擔心羽畫的安危,他可是功夫最弱的。」羽墨提起茶壺給蕭雲逸倒了杯茶。
&和鬼醫在一起,他的安危你大可放一萬個心,鬼醫是最護短的,既然收了羽畫做徒孫,鬼醫其實早就把他當自己人了。」
蕭雲逸端起茶一飲而盡,姿態瀟灑。
&子,你這牛飲可是浪費了羽墨的天山雪水。」羽墨嘴角含笑打趣著。
不知想到了什麼,蕭雲逸忽地噗嗤笑了。
&哥哥,茶就是解渴的,我怎麼是牛飲了,你見過這么小的牛嗎?我這麼可愛你忍心訓我嗎?」
&歪理!」
&說不贏就急了!」
&得和你爭論。」
&哥哥,你也試試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什麼時候喝酒了,你還想偷喝酒啊,看我不告訴靈姨。」
&喻,懂不懂,我看你神童之名,就是個假的,小笨蛋。」
笑後又有一絲悲涼在蕭雲逸身上彌散,蕭雲逸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棋,進來,我陪你對弈一局。」
&的啊!」
&的一聲車簾就被掀開了,羽棋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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