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等你

    吃飯的時候安蕎有注意到黑丫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開始的時候安蕎並沒有多在意,直到安蕎發現黑丫頭明明就吃了很飽,卻偷偷藏了一大碗飯菜,才察覺出不對勁來。

    再加上飯後顧惜之跟安蕎說起下午的事情,安蕎就更感覺到不對勁了。

    因為明日就要起工建房子,所以就是吃完飯也沒能閒下來,要準備的東西有很多。

    等到大家都忙起來的時候,黑丫頭端著飯碗悄悄出了門。

    安蕎用胳膊肘頂了頂正在收拾木柴的顧惜之,朝黑丫頭方向呶了呶嘴。顧惜之頓了一下,並沒有看到黑丫頭手裡頭拿著碗,卻疑惑黑丫頭那麼晚要上哪裡去。

    「你跟上去,小心點,別讓她發現了。她端了碗飯出去,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安蕎小聲說道。

    顧惜之聞言眉頭皺了起來,趕緊將木柴塞到安蕎的懷裡,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悄步朝黑丫頭跟了上去。

    「胖丫,你讓小惜幹啥去?」楊氏沒有看到黑丫頭出去,卻看到顧惜之出去,不免有些好奇,就問了起來。

    安蕎抽搐,說道:「黑丫剛出去了,我讓他去把人找回來。」

    「黑丫頭出去了?」楊氏愣了一下,往院子裡看了一圈,又往屋子裡瞅了一眼,果然沒有看到黑丫頭的身影,不禁皺起了眉頭:「都這麼晚了,這孩子上哪去?不行,我得看看去。」

    安蕎一把將木柴塞到楊氏的懷裡,說道:「去什麼去,有醜男人去,准幫你把人給帶回來。要閒著就幫忙趕緊收拾院子,把這木三柴都堆疊到棚子底下,底下墊點石頭,省得到時候下雨泡著了。」

    楊氏不放心黑丫頭,還是想去看,可見胖丫已經彎身收拾了起來,又想到顧惜之已經追了出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幫忙收拾了起來,只是一邊收拾還一邊往外看。

    天已經黑了下來,不過才十一的月亮並不圓,眼神好的還是能瞅得見路,不過看人卻是看不准了。

    黑丫頭心裡頭還記得那個大肚婆,自家好吃好喝的時候就忍不住在想,那個大肚婆有沒有得吃。村裡頭不少人說了,小弟之所以會早產,那是因為娘親在懷小弟的時候沒得吃,後來養月子的時候又沒養好,所以娘親才會口眼歪斜。

    那個大肚婆是不是飛賊她不知道,可那大肚婆肯定是沒有吃的。

    看在她給了她一條魚的份上,黑丫頭覺得自己應該給大肚婆送一碗飯。一路上黑丫頭都小心亦亦地,生怕會被人發現了,卻沒有發現身後跟著的顧惜之。偷偷摸摸走到草叢那裡,又朝四周看了看,這才小聲叫了起來。

    「喂,你還在不?」

    「我給你送了飯過來,你要是還在就吱一聲。」

    「在不在啊?」

    黑丫頭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猶豫了一下,又上前了兩步,可瞎燈黑火的,到底是沒敢去扒開草叢,怕會碰到蛇什麼的。

    難道人不在了?黑丫頭又叫了一聲,等了一會兒沒人應,就想要離開。

    剛轉身走了兩步,身後轉來聲音,黑丫頭扭頭看了回去。

    這一眼嚇得她差點把碗給扣過去,只見草叢裡伸出一隻白滲滲的手,一動不動地擱在那裡,幾乎以為是見了鬼了。


    黑丫頭到底還是膽小,沒敢上前去,端著碗就後退了回去,臉色嚇得青白。

    剛退沒幾步就撞到一堵牆上,黑丫頭又嚇了一跳,往前跑了幾步,回頭看了回去,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牆,而是一個人。

    背著月光,看著臉黑,跟鬼似的。

    「臭丫頭,天黑了還跑出來,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呢。」顧惜之小聲揶揄,然後扭頭看向那隻白滲滲的手,猶豫了一下,抬步走了過去。

    黑丫頭心吊到了嗓子眼裡,剛要不是顧惜之吭了聲,還真以為是見了鬼了。正想要罵人,又見顧惜之朝那隻手走去,一下子就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驚懼。陣陣涼風吹過,給她的感覺就是陰風陣陣,好可怕的樣子。

    拔開草叢往裡頭一看,一名女子穿著白色裡衣一側身躺在那裡,一隻手伸到草叢外邊,一隻手護著肚子。

    顧惜之猶豫了一下,伸手碰了碰這女子,發現女子正在高燒。

    儘管月色下看得不太清楚,卻能肯定這女子就是之前與安蕎一起救的那個,也很有可能就是那群侍衛要找的那個。

    「醜男人,她不會是死了吧?」黑丫頭抱著碗,一臉怕怕的樣子。

    顧惜之猶豫了一下,將女子小心抱了起來,對黑丫頭說道:「你膽子也忒大了點,快回去!」說完扭頭快步走回去,這女子燒成這個樣子,若是不快些退燒,就算不燒死也得燒壞了。

    黑丫頭膽子都快要嚇破了,哪裡還敢待在這裡,趕緊跟在後頭小跑回去。

    儘管之前有猜測到一些,可看到顧惜之抱了個人回來,安蕎還是嚇了一跳,連木柴也顧不上撿了,趕緊跑了過來。

    「屋裡頭說。」顧惜之說著就把人抱進了屋裡,將人放到了炕上,小聲對安蕎說道:「這女子正在發燒,身上的衣服是濕的,你看要是可以的話,幫她把衣服換了。」

    顧惜之說完走了出去,在門口遇上看到情況跑進來的楊氏,就朝楊氏點了點頭,等楊氏進了屋就把門給帶上了。

    「娘,你別愣著了,快來幫忙。」這人都已經帶回來了,安蕎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畢竟這女子燒得很厲害,身上又濕嗒嗒的。

    楊氏『哦』了一聲,趕緊快步走了過去,先往女子臉上瞅了一眼,然後就問安蕎:「這小娘子是誰?咋地了這是?」

    「娘你別問了,趕緊找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給她換上,她正在高燒呢,我得先給她退燒。」安蕎伸手摸了上去,感覺燙手得很,哪裡還敢磨嘰,趕緊拿出一顆退燒藥餵下去。

    等楊氏把女子的衣服換好,又拿出銀針來給女子扎了幾針。

    待到女子的燒退下去以後,安蕎才舒了一口氣。

    不知想到了什麼,安蕎的面色又是一凜,將女子換下來的衣服全部撿起,開門走了出去,對心不在焉地撿著木柴的顧惜之說道:「怕是還會有人尋著蛛絲馬跡,你趕緊想個辦法,把這些衣服丟到河裡頭去,又或者扔到山上去,只要能把那些尋人的引開就行。」

    顧惜之將木柴放到地上,接過衣服,一臉嚴肅地說道:「這種事情我在行,你放心就是了。我現在就去辦,可能要等到快天亮才能回來,你不必等我。」說完顧惜之就要走,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問:「對了,那個女子怎麼樣?」

    安蕎說道:「剛退了燒,還沒有醒,問題應該不大。」

    顧惜之聞言點了點頭,便不再停留,拿著衣服快速離開。

    黑夜裡光線不太好,看不到太遠的地方,安蕎也不知道顧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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