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暴躁

    那麼不堪回首的一幕雪韞都已經選擇性忘記了,偏偏安蕎哪壺不開提哪壺,把事情給重新提了一遍。雪韞腦子裡立馬就回憶起自己摔倒在地的事情,頓時就痛恨不已,明明那麼痛苦都頂住了,偏生後頭爽得忘形了。

    「我跟你說,我家正在建房子,我哪兒都不去。」安蕎的確挺欣賞雪韞現在的美,看著就覺得很下飯,可這不表示她就是個花痴,繞過雪韞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來的真是時候,今兒個可是有好吃的。」

    大牛立馬就把那段看著有點爛的蛇段出來,一臉憨笑:「就是這個,別看它不怎麼樣,可特別難得。」

    其實大牛最稀罕的是那什麼什麼怪獸鱷魚,以為是魚的一類,安蕎家常常吃魚,魚除了有刺不能大口大口吃,那個味道還是挺不錯的。那麼大的一條魚,總不至於會有小刺,吃著應該卡不著。

    可惜那麼大的一條魚,全炸掉了,連巴掌大的一塊都找不到。

    楊氏看到那段肉,臉色頓時就變了,哆嗦著問:「大牛,這是什麼肉?」

    大牛撓撓頭,憨笑道:「嬸子,這是蛇肉,那老大的一條蛇,跟一條魚打起來了,好像是蛇打贏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著,那條魚竟然爆了,炸得就只剩下這麼一段了。」

    楊氏聞言瞪大了眼睛,雖然有從皮上猜到那麼一點,可真聽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心頭直發慌,看著就感覺怪滲人的,就對大牛說:「大牛你跟嬸子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蛇段可是比她大腿還要粗得多,要嚇死人了都。

    雪韞則是直接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地,已經僵立了好久。雪管家一直盡職地守在雪韞的身旁,不過聽說那是蛇段,眼睛就眯了起來。

    自家少爺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得虧於上次那條蛇,要知道那條蛇已經很是厲害了。這條看著比那條要粗得多,哪怕只是一塊蛇段,就有一種無形的震脅壓力,絕對不是白長的個頭。

    一眼就看出來是新鮮的蛇段,再想到上一次的蛇,不太相信大牛的說話。

    這玩意還能老撿到?

    唰!

    雪韞終於回過神來,一下子跳遠了好幾步,卻不是因為蛇形的無形震脅,而是被爛兮兮的蛇皮給膈應到了。

    「那麼髒,誰吃?」雪韞看著直瞪眼,感覺好噁心。

    安蕎已經把東西放好走出來,聞言就白了他一眼:「嫌髒別吃,賤人就是那麼矯情。像你這樣的就該餓死,要知道你現在吃的東西,素的全是長在地裡頭,葷的更是把髒東西吃肚子裡頭長大的,水也是從地裡頭冒出來的,有本事你不吃不喝。」

    是這個意思嗎?雪韞聽得直瞪眼,又被噁心到了。

    雪管家默默地站在那裡不吭聲,對於他來說,雪韞就跟親兒子沒什麼區別,也覺自家少爺太愛乾淨了點,有時候連他都想要收拾一頓。

    要是這胖子能把少爺收拾一下,稍微不愛乾淨一點,好像也挺好的。

    「管家,她瞎說的,是不是?」雪韞扭頭問雪管家。

    雪管家默默道:「安大姑娘說的是真的,少爺最愛吃的心菜,在種之前要往地裡頭埋糞,菜就是從糞土上長出來的。少爺平日裡吃的雞,雖說餵的是糧糠,可平日裡那雞也沒少踩糞。少爺喝的茶……」

    「行了,別說了!」雪韞覺得生無可戀,胃一個勁地抽搐著,裡頭的東西正在翻騰著,趕緊往外跑遠,嘩啦一下吐了出來。


    這一吐就吐了個天昏地暗,人生也一片黑暗。

    偏偏安蕎還嫌不夠,往前湊了幾步,對雪韞說了一句:「你的怪癖那麼多,不會是從來不拉屎吧?又或者拉屎從來不擦屁股,嫌太髒了。不對,你應該是天天讓人跟在你屁股後面,讓人給你擦屁股,是不是?」

    嘔!

    這一下連楊氏都覺得過份了,人家那麼嬌俏的一個小公子,愣是被自家閨女給說得……唔,看那樣子,好像都要活不下去了。

    「胖丫,你快別說了,沒事就來幫娘做飯。」楊氏可不敢讓安蕎再說下去,怕安蕎再說下去雪韞就真的沒法子活了。

    安蕎撇撇嘴,要是平日裡楊氏叫做飯,她肯定是不太想動的,不過這段蛇卻是個好東西,動動手倒是無妨。這等好東西要是讓楊氏隨隨便便就燉了,的確是太糟蹋了點,自己也好久沒動手做飯了,偶而做一頓也無妨。

    「好小子,繼續吐,姐做飯去了。」

    雪韞渾身一僵,儘管胃裡頭還在翻騰著,卻著實吐不出來了。

    該死的胖子,就不能安慰一下?

    雪管家默默地遞過來一塊帕子,雪韞拿著帕子狠狠地擦了一把嘴,然後扔到地上。不經意間看到自己的嘔吐物,頓時臉色又難看了起來,趕緊跑開。雪管家則面無表情,跑去找鐵杴來處理,自己都覺得噁心,總不能再噁心到自家少爺。

    不過話說回來,被安蕎噁心了這麼一陣子,突然就感覺這蛇段也沒那麼噁心了,簡直就立杆見效。

    安蕎一邊處理著蛇段,一邊對楊氏說道:「娘,我打算把那梅莊買下來。」

    楊氏聞言僵了一下,視線不自覺地移向蛇段,就算那裡頭真的沒鬼,可有這麼厲害的野獸,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那片地方挺好的,特別是那片田地,在裡頭種莊稼的話,收成肯定比這一片地方的良田收成要高得多。」安蕎一看楊氏的表情就知道楊氏在擔心什麼,再次解釋道:「那大院裡頭沒什麼鬼,就有兩頭野獸罷了。現在這兩頭野獸都死了,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楊氏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說道:「那是現在,誰知道以後有沒有。」

    安蕎頓了頓,覺得楊氏說得有道理,倘若那個地方沒有個什麼特別的,不可能會有兩頭野獸在那裡。

    說不定特別之處就是那口池塘,兩獸之所以爭鬥,就是為了爭那口池塘。

    現在想想,那口池塘也挺怪的,上方竟然有雲霧冒出。

    下意識就地就想起那顆珠子來,竟覺得與那顆珠子有關係。

    「你竟然猜對了,腦子裡也不全是油啊!」五行鼎那欠揍的聲音又在安蕎的腦海里響起。

    嗶了狗!

    王八蛋又偷聽她的心裡話,還真是令人無比蛋疼的一件事。

    「那片可是靈田,你這豬腦子還算好使,可以把它占為己有。普通穀物種下去收成好不說,產量還能很高。而且你把那珠子給收了,就不怕會有什麼妖獸跑去禍害了。」五行鼎只當沒有聽到安蕎的吐槽,都無聊了一萬年了,好不容易才逮著個人,要是不偷聽一下,實在對不起它這萬年的寂寞。

    安蕎就問:「那顆珠子是什麼鬼?」

    五行鼎道:「那不是鬼,那不過是一顆天地孕育出來的靈珠而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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