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蕎拉了過去。
安蕎疑惑地看著小姑娘,越看越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小姑娘捂嘴嬌笑:「大姐認不出來了嗎?我是美玉啊!」
安蕎一臉恍悟,心頭卻警醒了起來,記憶中這妹妹可是相當愛笑,整個人就跟朵嬌嫩的小花朵似的,可這小花朵瞅著挺白的,卻是帶毒的,一不小心可是會毒死人的。
原主可沒少吃這小姑娘的虧,好幾次差點被坑沒命了。
你說一個才十二歲的姑娘,咋就那麼毒呢?
就因為原主長得太胖,嫌原主太過丟人,就想要把原主給弄死了。
果然小姑娘不是個老實的,安蕎剛坐下去,就感覺被挽著的胳膊被掐了一把,疼得安蕎眼角直抽搐。
扭頭看去,小姑娘一臉微笑,還問道:「大姐怎麼了?」
怎麼你一臉!
安蕎可不是原主,會老老實實把這虧吃下,皮笑肉不笑地,反手就朝小姑娘的大腿擰了一把。
啊!
安美玉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那張秀麗的臉都扭曲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安蕎,若不是大腿那裡還疼著,又豈會相信剛發生的一切。
安蕎一臉無辜:「美玉你怎麼了?這樣看著大姐做甚?快看爺爺,爺爺好像很生氣呢!」
安美玉渾身一僵,扭頭看向安老頭那裡,見安老頭果然面色難看,頓時一個激靈回了神,趕緊坐了回去,恨恨地瞪了安蕎一眼。
果然娘說的沒錯,這賤胚子不好對付了。
自問自己剛才掐的那一把不太使勁,可被掐的那一把可夠疼的,若不是地方不太好,真想伸手揉揉,太疼了。
安蕎看到小姑娘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卻不好伸手去揉,忍不住挑了挑眉。
看到你難受,老娘就放心多了。
然而一次教訓還不夠,安美玉疼了好久才緩過勁來,心頭惱恨不已,怎麼看安蕎都覺得不順眼,忍不住又下了黑手,手放到安蕎的腿邊上用力擰了起來。
安蕎面不改色,召出金針往安美玉屁股上一紮,扎完收手。
「啊疼!」安美玉捂著屁股跳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安蕎:「你,你怎麼可以用針扎我?」
安蕎攤手,一臉無辜:「美玉你這是咋了?我沒扎你啊。」
是啊,手上又沒有針,怎麼扎你呀!
安老頭鐵青了臉,瞪了安鐵栓一眼,安鐵栓趕緊瞪了程氏一眼。
程氏默默地拉了一把安美玉,將安美玉扯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自己則坐到了安美玉之前的位置上,微笑道:「胖丫,美玉還小,你這當姐姐的,莫要總欺負妹妹。」
安蕎翻了個白眼,只當沒有聽到,伸手推了推:「靠那麼近幹嘛?離我遠點,省得一會又賴我用針扎人了。」
程氏聞言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快,扭頭瞪了安美玉一眼。
安美玉委屈得要死,都能感覺到屁股被扎的地方出血了,可在那麼多人面前,她又不敢指認出來,只得把委屈咽了回去,心裡頭恨死了安蕎。
怪不得娘說要小心,果然好毒!
安老頭見安靜了下來,這才開口說道:「從老二被徵兵役到現在,已經整整七年的時間了。跟老二同一批去的,能回來的已經回來,老二卻沒有了半點消息。沒必要再自欺欺人,人應該是沒了,該立衣冠冢了。」
楊氏聞言神情一怔,心底下一陣複雜,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安蕎表情一陣錯愕,還想著怎麼跟老安家說這衣冠冢的事情呢,現在倒好,竟然送上門來了。
上衣冠冢好啊,簡直是皆大歡喜。
別跟她說那是她的爹,都沒處過,哪來的感情,算起來還沒有跟老安家的感情深呢。
而安美玉看到安蕎的表情,心頭別提有多麼的幸災樂禍了。
任你再是得意,也不過一個沒爹的孩子。
一個寡婦帶大的孩子,任你現在過得再好,也不會有什麼好名聲。
「日子已經請人算過,後天日子適合建陰宅,就後天吧。」安老頭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安蕎的,以前安蕎最聽不得他人說安鐵柱死了,只要一聽有人說,不管說的是誰,都要上前撕扯幾把。
可現在的安蕎卻很沉默,安老頭不免就有些疑惑。
其實安蕎很想翻幾個白眼,而不是在這裡裝深沉。然而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不太適合翻白眼,又做不出原主的那個樣子,只好保持沉默。
「不,我爹沒死,我不同意立衣冠冢,我爹會回來的。」黑丫頭一下子蹦了起來,一臉激動,顯然不同意立什麼衣冠冢。
安蕎感覺自己手好癢,好想拍死這熊孩子。
好在安老頭不會理會黑丫頭,決定了的事情又豈會因著一個黃毛丫頭的話而改變,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這衣冠冢立定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家好好準備一下,記得把小谷帶回來。」安老頭說完又朝這屋裡頭掃了一眼,面色有些陰沉,不過是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竟然住在那麼大的一個宅院裡頭,簡直是……
房子好不說,裡頭的東西亦是極好,讓人看著就不痛快。
不願在這裡多待,起身就往外走,然而到了院子裡,卻又忍不住四下掃了幾眼,越看這胸口就越是發悶,難受得很。
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哪來的資格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頭。
只是心頭再是不舒坦,好面子的安老頭也不會來搶這房子,先不說搶了以後能住多久,就是族裡頭也不會看著不管。
哼!
一群賠錢貨,住是住上了,別是到時候保不住!
安老頭越看心裡頭越不好受,乾脆拂袖離去,有了那一千三百兩銀子,老安家的日子也好了不少,這幾個讀書人身上的衣服更是煥然一新,連布料都是好的,那袖口更是做得大大的,這一拂袖還帶了響聲。
安婆子沒有立馬跟上,臭著一張臉對楊氏說道:「你個喪門星記住了,到時候把份子錢帶上,柱子就算是死了,那也是你的爺們,別想著我們給你出銀子。」
楊氏目光呆滯地點了點頭,那動作完全是無意思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婆子見楊氏難受,又見黑丫頭狀若瘋癲,這心裡頭別提有多麼舒坦。
對於安婆子來說,就算再不喜歡安鐵柱,那安鐵柱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自己不在乎沒事,可楊氏這作為媳婦的要是不在乎,安婆子那是絕對會不高興的,甚至揪住不放。
又冷哼了幾聲,這才抬腳出了門,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拐了個彎去了廚房那裡。
在裡頭逛了一圈,拎了個籃子走出來,罵罵咧咧地離開。
儘管拿了東西,可安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