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衣冠冢

子心裡頭不爽極了。

    以為會餓死的幾個賠錢貨,不但沒有餓死還花大錢建起了房子,完了廚房裡還囤了那麼多肉。

    一天到晚吃香喝辣的,也不見孝順一下倆個老的,簡直大逆不道。

    安蕎看著黑丫頭就頭大,又哪裡有心思去阻止安婆子,只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日後提醒著點,要是這家人上門,事先把廚房鎖好。也不知楊氏是咋想的,明明前頭倒座那裡就有客廳,專門接待客人的,非得把人領到後頭來。

    「胖丫,咱爹還會回來的,對不?」黑丫頭不接受安鐵柱死了的事實,安鐵柱從兵役的時候,黑丫頭不過才三歲,才有那麼一點點記憶。

    就因著這一點點記憶,黑丫頭每天都在盼著安鐵柱回來,那時候的唯一信念就是等安鐵柱回來。

    不止是黑丫頭,就是楊氏估計也是那樣,再苦再累也咬牙堅持下去,只要等到安鐵柱回來就行了。

    只是兩人所期待的不同,因此感覺也會大有不同。

    安蕎面對著黑丫頭滿臉驚慌,不由得心疼,卻仍舊面無表情,說道:「別做夢了,咱們爹已經死了。」

    黑丫頭尖叫:「不,你騙人,爹他沒死,還活著。」

    安蕎冷笑:「就算還活著也不能要,整整七年不回來,說不準外頭已經有了跟小谷一般大的孩子,可能還不止一兩個,而是三四個,甚至肚子裡頭還揣了一個?到時候你不止多了一個娘,還多了一群弟弟妹妹,到那時候你覺得爹會稀罕你?」

    黑丫頭聞言一臉呆滯,下意識就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而是爹回來了,日子就能好過了。

    安蕎唯恐沒把人給打擊透了,又來了個暴擊,陰測測地說道:「說不定回來就是想要把你給賣了,好換銀子花。」

    黑丫頭一臉懵逼,胖姐說的好可怕,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要真那樣,還是不回來的好。

    嗚嗚……好像更難過了,黑丫頭哭得更起勁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扯著嗓子嚎啕大哭,那聲音差點沒把房頂給掀了。

    媽的智障,吵死了!安蕎斜眼。

    楊氏伸了伸爪子,很想一巴掌拍死安蕎,熊孩子沒事總欺負妹妹玩。這心裡頭不贊成安蕎這樣子說,再如何也不能編排自個爹,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要是安鐵柱回來了呢?

    那麼多年不回來,要是帶了妻兒回來,還是防著點好。

    不知不覺得地楊氏就被洗腦了,認為安鐵柱要麼死了,要麼在外頭娶妻生子了。從前盼著安鐵柱回來,那樣日子就能好過一些。現在卻突然就覺得,安鐵柱還是死了的比較好,就算沒有死,那也不要再回來了。

    「胖丫,這事你怎麼看?真要給你爹立衣冠冢?」楊氏忍了好久才把手給放下來,覺得自己該忍一下,省得熊孩子老說她窩裡橫。

    安蕎立馬道:「必須的啊,要不然你怎麼嫁人,名不正言不順的。」

    啪!

    楊氏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拍了下去。

    安蕎怒:「就算我膀子再粗,也不帶老打的,會疼的好不?」

    楊氏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發紅的手,說道:「是挺疼的。」


    安蕎:「……」

    「我跟你講,別以為你害羞我就不會翻臉,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塞關叔被窩裡頭去,讓……嗷……咋又打人……輕點……臥槽……給你臉了……」在挨了第十次打以後,安蕎扭頭就跑,犯了貓病的羞澀女,真他娘的不好惹。

    臥了個大艹了,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弒母了!

    安蕎一溜煙兒跑到了老安家的後頭去,這心裡頭感覺怪怪的,可不認為老安家會那麼好心,突然就想起來給自家便宜老爹起衣冠冢,這裡頭鐵定有什麼事。

    到了後頭,扒著一米八的牆頭跳著往裡頭瞅了瞅,正琢磨著要不要想個法子跳進去,就見安婆子跟安鐵蘭一堆走了過來,趕緊把手給縮了回去。

    安婆子摘了根黃瓜,在身上蹭了蹭,遞給安鐵蘭。

    安鐵蘭接過就咬了一口,然後不爽地說道:「娘,你以前不是說不給二哥立衣冠冢嗎?現在他們家都分出去了,你還管來幹啥?」

    安婆子小聲說道:「你以為娘想啊?還不是你二哥心狠,死了都不消停,這幾天娘老做夢,夢見你二哥的鬼魂一直喊餓,吵著鬧著要回來,讓娘給立衣冠冢。這死了也不消停,娘有啥辦法,反正又不用花咱的銀子,不用咱供著,也就忙活幾天的事,給立了又咋地?」

    安鐵蘭聽著卻有些害怕,說道:「二哥不會回來找咱們算賬吧?」

    安婆子立馬提高了調子:「他敢,他自個要去從兵役又不是咱害的,當時就說了,讓他把那死丫頭賣了換銀子,他自己不樂意能怪得了誰?」

    安鐵蘭點頭:「娘說的是。」

    ……

    安蕎聽得肥臉直抽搐,根本不用懷疑,那個死丫頭說的就是她,原主還有那個記憶。安婆子要把她賣給外鎮的一戶人家十歲的兒子配冥婚,能換十五兩銀子,安鐵柱沒答應,還跟安婆子吵了一架。

    後來過了差不多兩個月那樣,徵兵役的來了,安婆子不肯出銀子,安鐵柱就背著包袱走了。

    該感謝安鐵柱不賣之恩麼?安蕎想了想,貌似一點都不感動。

    得知是安婆子做了夢,而不是有什麼陰謀,安蕎就放心了,扭頭就去了老王八的家。

    老王八在家門口編著搖籃呢,瞅著還真不怎麼樣,見安蕎盯著搖籃看,老臉一紅,尷尬地說道:「胖丫頭瞅啥呢?大爺這是編著玩的,不算數。」

    安蕎就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老王八:「……」

    安蕎一臉放心:「搖籃編成這個樣子,孩子躺進去准得哭個不停,太醜了。」

    老王八:「……」這他娘的熊孩子!

    「大爺你繼續編,反正也沒用,編出個花來都沒事,我就先進去了,找大娘嘮嗑一會兒。」安蕎說著就進了門,找老王媳婦去了。

    老王八瞅了瞅心血來潮編的搖籃,滿臉糾結,起先也沒覺得有多醜,可這會瞅著真的是……好醜,要是孩子躺這裡頭,說不準真得丑哭了。

    這家也沒多大,安蕎在外頭說話的聲音,老王媳婦聽了個清楚,整個人樂開了花,見到安蕎進來,一把將安蕎給拽了過來。

    安蕎嚇了一跳:「大娘你小心點,可別害我!」

    老王媳婦頓時一愣:「我咋害你了?」

    安蕎就道:「你說你好不容易大個肚子,要是不小心磕著碰著,那不是害我還是咋地?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毛毛糙糙的,不像話。」

    老王媳婦:「……」

    「你這丫頭最近挺嘚瑟啊,受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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