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座石山

之前先練習閉氣。

    終歸是管用,否則剛才她就忍不住冒了頭。

    想起生母,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為了防止她再被推到水裡頭,被活活淹死,生母也算是費勁了心思。

    不敢朝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走,想了想,扭頭往回走,從反方向離開,不過途中繞了一個大圈子,把雪府給繞了開來。

    哪怕只剩下一個月的命不,不對,應該是只有半個月的命,她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到了陰曹地府的時候可以跟生母說,自己已經很努力地活著了。

    走著走著,突然就下起雨來,只得找地方躲雨。

    剛找了地方,卻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竟是一群流民,頓時眼睛微閃了閃。

    昨天夜裡下了一夜的雨,地面上都是濕的,天空也沒有放晴,一直都是陰沉沉的,這種情況其實不太適合埋棺材。

    楊氏就是小聲說了那麼一句,就被安婆子指著鼻子罵,說楊氏不安好心,想要她的寶貝兒子死了也沒地方可去,在外頭當孤魂野鬼。

    安蕎聽著差點吐安婆子一臉,還寶貝兒子呢,要點臉行不行?

    也不知道是嫌麻煩還是怎麼著,就連安老頭都沒有吭聲,任由安婆子鬧著,所以到了最後誰都沒能犟過安婆子,草草設了衣冠冢。

    而這種情況下,自然是給來幫忙的人加錢的,這錢自然是安蕎家出。

    用安婆子的話來說,那就是二房已經分了出去,不屬於老安家的了。那麼給安鐵柱設衣冠冢的事情,他們能來已經很給面子,自然不能白給了這銀子。

    等到一切完事,安婆子立馬掉轉槍頭衝著楊氏,噼里啪啦地說了起來:「楊氏你個喪命星給我聽著,你現在是新喪,至少得給柱子守三年。這三年裡頭你得吃素穿素,不得出門,不得見外男,特別是那木坊的少東家」

    安蕎目瞪口呆,怪不得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的確有那麼個不成文的規定,男子喪偶要守一百天,女子則要守一年。三年的通常是死了爹娘才守的,卻被安婆子給拿出來說事。

    安蕎不禁面色古怪,說道:「奶你這是啥意思?我娘她又沒死爹死娘的,幹啥要守三年?」

    安婆子聽著就被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安蕎破口大罵:「就知道你個黑心眼的臭丫頭不安好心,還詛咒我這老婆子,撐著我這老婆子活著礙著你眼了,壞了下水的玩意」

    安蕎

    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踩著安婆子的尾巴了,趕緊往腳下看了看。

    尼瑪踩到狗屎了!

    誰家的狗不好好拴著,竟然放出來到處拉屎,安蕎臉一下子就綠了。

    好噁心,怎麼辦?

    安婆子還在罵著,安蕎想把鞋子脫了塞她嘴,看能不能堵上。

    也不知是不是碰巧,安婆子光顧著罵人,沒注意到腳下的道,踢到一塊石頭,往前摔了下去。

    安老頭下意識伸手去拽,卻沒抓住了,安婆子摔一大馬趴。

    一把年紀,摔了這麼一跤,還真有點懵。

    安蕎趁機踩住安婆子的衣服,腳丫子使勁蹭了幾下,一邊蹭一邊裝作扶人的樣子,伸手去扶安婆子,一臉焦急地喊道:「奶,奶你沒事吧?摔疼了沒有?快,孫女來扶你,小心點,可別又摔了,地上老滑了」

    「滾開,誰要你扶了,你個黑了心肝的,指不定就是你推的。」安婆子被安蕎扶起來,還黑著臉倒打一耙,一下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

    只是剛走兩步,竟然又滑倒了。


    安老頭趕緊伸手扶了一把,卻聞到安婆子身上的怪味,頓時眉頭皺了皺,手沒抓住鬆了一下,安婆子又滑倒了下去。

    正想說點什麼,腳上也是一滑,跟著一塊栽了下去。

    之後就跟見了鬼似的,安老頭這一栽,身後的幾個也跟著栽了下去,老安家的一群人,全都栽到了一塊去。

    安婆子比較倒霉,被壓到了胳膊,頓時跟殺豬般叫了起來。

    原地就只剩下安蕎一家四口,好生站在那裡,皆是一臉呆滯。

    有點恐怖,別鬧了好嗎?

    其實安蕎是想要做點什麼的,可見鬼地她都還沒來得及動手,這一群人就栽了下去。

    這地上是濕了點,也滑了點,可也不至於一家都栽了吧?

    安蕎突然就幽幽說道:「娘,你說我爹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才會顯靈,找他們算賬來了。」

    老安家剛爬來眾人頓時渾身一僵,如入寒冰當中,一個個寒毛都豎了起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安蕎又道:「我想,我爹可能是不高興了。」

    話剛說完安蕎就閉了嘴,不敢再說下去,因為楊氏的臉色極為蒼白,一副要嚇暈了的樣子。

    那個樣子,看著好心虛,好恐懼。

    黑丫頭小聲說道:「肯定是因為奶他們欺負了娘,所以爹看不過去,所以懲罰他們。要不然怎麼他們全摔了,咱們一點事都沒有呢?」

    安蕎聞言一臉認真:「好有道理的樣子,我覺得可信,所以爹其實不想娘給他再守三年的,畢竟娘都守了七年了。」

    安谷一臉興奮地拍手:「那爹是不是想讓娘快點改嫁?」

    安蕎摸了摸下巴:「也許。」

    老安家眾人:「」

    安婆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衝著楊氏大罵:「黑了心肝的毒婦,肯定是你害得我們摔倒的,還想要改嫁,我呸,做夢啊」

    又是撲通一聲,安婆子再一次載倒。

    安蕎

    不由得看向地面,這一看頓面色古怪了起來,趕緊將要上前扶安婆子的楊氏給拽了回來,往邊上挪了挪,避開了那塊地方。

    直覺那塊地方有問題,要不然安婆子不會三番四次栽在那裡。

    安婆子被摔得起不來了,胳膊迅速腫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斷了還是又脫臼了,反正整條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老安家一陣沉默,誰都不敢吭聲,一個個心裡頭直發毛,甚至都沒人敢去扶安婆子。最後還是安老頭看不過去,把安婆子給扶起來的,然後小心亦亦地離開了那塊地方。

    安蕎也帶著楊氏幾個,繞開那塊地方走,生怕一個不小心也摔了。

    就她這個體重,真摔了那得地震。

    等走過尋塊地方,安老頭回頭去看那塊地方,眼睛眯了起來,總覺得那塊地方不對勁,可又看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莫不成真是老二顯靈了?安老頭皺起了眉頭。

    怪不得老婆子總說老二是個不孝的,這已經死了都連爹娘都敢摔,就算是活著也別想有多孝順。

    「老頭子你瞅啥?趕緊回去。」安婆子是真嚇著了,連胳膊疼都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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