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好了,外頭有個胖女人帶人打進宮門來了。」
「真該死,帶了多少人?」
「那胖女人帶了六個人,聖地有十八個人,合起來有二十五個人。」
「才二十五個人而已,把他們全抓起來!」
「抓不住啊王,那胖女人一棍子就拍了一地的人,咱打不過啊。」
「一群飯桶。」
「是是是,是飯桶。」
「來人啊。」
「王,奴才在呢。」
「去弄頂轎椅來。」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腳傷成這個樣子,第五淮廷不是沒有後悔,只不過後悔不是覺得不值得,而是覺得想要出氣有很多種辦法,自己卻選擇了最傻的一種。
受傷都有兩三天的時間了,暗著來明著來都讓人跟龍姬女透露過,可那個狠心的女人,竟然一點要來看的意思都沒有。
這傷算是白受,心頭別提有多難受。
再聽到那女人的大女兒來王宮搗亂,第五淮廷的心是塞的,蓬萊王宮可不比藍月皇宮,甚至連人家一個王爺的王府都比不上。
王宮條件差,守衛自然也不多,所有武力加起來也不到三千人。
聽說那肥丫頭一棍子就撂倒了一地,第五淮廷哪裡有不急的,儘管腳疼得不想出去,可不出去真讓人打進來不成?
走過去自然不行,坐著轎椅還不錯,看著不失威嚴。
王。
是王來了!
一群宮廷侍衛趕緊讓出一條道來,將坐在轎椅上的第五淮廷露了出來。
安蕎的目標太大,又穿了一身花衣服,想忽略都不成。
第五淮廷盯著安蕎看,在抓住龍姬女之前不欲與這群人對上,所以在此之前都沒有真正見過安蕎,只是聽人描術過。
如今一看,發現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還真是挺肥的。
不止是挺肥的,還挺高個子,臉跟龍姬女有五分相似,果然是親的。
安蕎也默默地盯著第五淮廷看,不知第五淮廷到底在打量點什麼,這幾天她沒有多少時間修煉,因此看著又胖了一大圈。
不免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鄙夷她太胖,想想還是很有可能。
不過話說回來,這蓬萊王長得還真他娘的帥,比那誰……哦,是醜男人的親爹還要帥氣一點,表面上看著是個溫潤中帶著陰鷙的成熟美男子。
顧惜之一看安蕎那個樣子,頓時心底下就咋呼了起來。
這他娘的完了,媳婦兒又開始犯色病了。
「別看他,他不是好人。」顧惜之一爪子伸了過去,擋住安蕎的雙眼,不讓安蕎往第五淮廷身上看。
安蕎翻了個白眼:「在你的眼裡,長得好看的男人,都特麼不是好人。」
顧惜之義正言辭:「本來就是。」
安蕎冷笑:「你也不是好人。」
顧惜之:「……」媳婦這是在夸銀家好看嗎?銀家的美貌終於引起了媳婦兒的注意了嗎?這還真是個好消息。
至於是不是好人這事,顧惜之則自動忽略了去。
一行人本就是安蕎帶頭的,如今安蕎盯著人家的王看得連眼睛都不眨一眼,好不容易有人出馬擋住安蕎的視線,結果還吵了起來。
關棚就等不及了,握著拳頭沖第五淮廷喊了起來:「我家娘子呢,你快把我娘子還給我。」
第五淮廷這才收回放在安蕎身上的視線,將目光移向關棚,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嫌惡與憤怒:「你是什麼東西,蓬萊的公主豈是你這等一無是處的莽夫可以肖想的,滾回你的豐縣去,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
關棚一臉憤怒:「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我只知道楊柳她是我娘子,你快把我娘子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這是撿了話說了,關棚覺得理所當然,第五淮廷卻黑了臉。
「你該死!」第五淮廷長袖一揮:「來人啊,給本王殺了他!」
安蕎把長矛往地上一杵,看這樣子好像不管這事了。
一群侍衛沖了出來,將關棚團團圍住。
好在關棚也不是個吃素的,一把將一路掛在後背的長木棒子抽了出來,朝一群侍衛迎了上去。
噼里啪啦打了一陣子,二十個侍衛一起上,竟沒能把關棚拿下。
看向關棚手中拿著的木棒子,一群人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懷疑是不是眼瞎看錯了去。
那不是木來的吧?
可事實上那就是木,人家木坊好本事,珍藏的木棒子比鋼鐵還要堅硬。
跟刀劍相拼,也只在上面留下一點很淺很淺的印子,瞅著一點都不礙事。
「一群廢物,二十個都拿不下一個。」第五淮廷差點忍不住自己出手,好在還記得自己的形象,長袖再次一揮:「出去五個禁衛。」
這禁衛兵可牛掰了,只聽第五淮廷一個人命令。
統共也只有不到五十個人,對付關棚一個就出了十分之一,夠給面子的。
果然這五個禁衛一出來,關棚就落了下風。
安蕎本想著自己出去玩玩,可餘光瞥見那四個不安分的,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沖雪管家說道:「雪管家大叔,好久沒見你動彈了,你這身老骨頭要不要上去玩玩?」
玩玩?雪管家嘴角一抽,誰他娘愛玩這個。
結果雪管家一擼袖,抽出一把大柴刀沖了上去,噼里啪啦一頓砍。
顧惜之默默地看了那大柴刀,無聲地吶喊:那是窩噠柴刀!
安蕎呵呵笑:「雪管家果然老當益壯,不錯不錯。」
什麼狗屁老當益壯,老子才四十出頭,四十出頭懂不懂?雪管家心頭腹誹,不過也真的好久沒動過筋骨,活動活動感覺還不錯。
據說皇宮禁衛都特別牛掰,老早就想找他們干一架,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第五淮廷面的臉一下子又黑了下來,盯著雪管家還有關棚看了一眼,又揮手招了十個禁衛過去。
以二敵十五,形勢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二人變得手忙腳亂。
不過安蕎瞧著倆人還勉強應付得來,就衝著第五淮廷喊了道:「怎麼樣,你把我娘拐走那老些天,就是要敘舊也該敘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把我娘給叫出來了?」
第五淮廷微微一笑:「乖女兒又何必那麼急,再過六日就是我與你娘的大婚之日,等大婚過後你自然能夠看到你娘。」
安蕎擰眉:「我娘她肯嫁給你?」
第五淮廷頓了一下,繼續微笑:「那是自然,早在十八年前我與你娘就互許終身,如今只是晚了十八年而已。」
安蕎一臉古怪:「你堂堂一個蓬萊國王,竟然要跟別的男人共妻?」
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