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乘風就起床了,雖然儘量小心翼翼,避免吵醒羅素衣,可最終還是將她給弄醒了。
羅素衣醒來下意識的雙手抱住了他的手臂,呢喃道:「夫君,你不要走。」
陸乘風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傻女人,我只是去完成宗門任務,又不是不回來了。」
羅素衣這才從有些迷茫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緩了緩神後,一言不發的起身,從柜子里挑了件合身的藏藍色貼身勁裝,找了條鐵獅子扣的腰帶給他繫上,又蹲下身來,給自家男人套上靴子。
等收拾好後,又親自侍奉著洗臉、擦手,給男人把頭髮梳好,帶上不顯眼又結實的銅冠。
看著鏡子裡英俊的男人,想著夜裡的纏綿,和他健碩的身子,不覺有些臉紅,可忽然又想起很快有別的女人入門,頓覺不是滋味。
只是自己男人馬上要出去做事,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風險,這時候自己哪裡還能給他添堵,耍小性子。
羅素衣微垂眼眸,柔聲道:「夫君,我伺候你用早膳。」
陸乘風知道她擔心自己,拉著她的手說:「好。」
今日的早膳是羅素衣提前吩咐過的,牛肉餅、鴿子湯、又配了幾樣小菜,十分貼心。
陸乘風用過餐後,等婆子把東西收拾走了,羅素衣這才取過一件和勁裝同色的外袍,給自家男人穿上。
又雙手捧劍,遞給陸乘風,「老爺,妾身等你回來。」
從醒來到現在,雖是一句擔心的話也沒有再說,可這細小處的舉動,處處都透露出了她的牽掛和不舍。
陸乘風左手接過劍,右手一把將女人攬在懷裡,俯身朝著嫩唇狠狠吻了下去,直到羅素衣喘不過氣才停了下來。
「老爺我命硬的很,你乖乖在家等著,回來爺我再好好寵幸你。」
羅素衣大口喘息,半晌才平復下來,臉上也掛了笑,「妾身等著老爺大展威風呢!」
「你個小騷蹄子,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陸乘風笑罵一聲,而後提劍轉身便走,「我去去就回,勿念。」
羅素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一直到人走遠了,再也看不到影子,這才癱坐到椅子上,眸子早已經發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老天爺,保佑我夫君平安無事。」
陸乘風下了山,卻沒有往迷魂沼澤去,反而先去了庶務堂。
他唯恐耽擱了時間,一路上施展輕功,緊趕慢趕,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雖然天還只是蒙蒙亮,庶務堂卻要比昨日顯得還要繁忙許多,弟子人來人往,不是有人大聲吆喝著,籌備著各種物資。
蔡章出來的時候也是滿頭大汗,顯然一大早就開始忙活了。
「師弟,那邊可有消息?」陸乘風一見面就開口直接問道。
蔡章道:「昨日我辭別師兄,就找執事領了任務,往厚德坊去了一遭,把信和信物都托人傳了進去。」
「那秋桐娘子卻打發丫鬟說,這剛來了獸潮,他區區一個剛入內峰的真傳,也不知能否活下來,就盤算著納妾,真是色慾薰心。」
說到此處,他語氣有些結巴,支支吾吾的不敢繼續往下說。
陸乘風道:「師弟無需隱瞞,人家怎麼說的,照實說出來便是。」
蔡章想起昨日被那潑辣的丫鬟一通數落,不由得面露苦色,「師兄,那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那秋桐娘子的丫鬟可真是長了一張利嘴,將我好一通數落。」
「說是師兄這次在獸潮之中還不定能不能活下來,要是出了事,豈不是讓自家娘子再守一次寡,到時候反而要被外人傳是她家娘子克夫,這女兒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就算是沒有死,瘸了瞎了那日後又該如何過日子?真要是誠心,就該等過了這遭劫難,再托正經媒人前來說和,而不是這般無名無份,豈不是欺負人?」
陸乘風也被這一番話給懟的啞口無言,不過對方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畢竟是個喪夫二十年的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所思所慮本來就要比他更細膩。
只是這獸潮結束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而且他心裡總有著危機感,覺得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