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哭了?」杜魚此時忙不迭地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張精緻的手帕,而後擦了擦杜曦眼角的淚水。
「沒事,你繼續講,我剛才只是想到了父親和母親。」這時的杜曦輕聲道。
杜魚心大,並沒有想太多,隨後又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
過了一會,江言端著銀耳羹走入了房間,隨後將它放到了桌上。
這時,杜魚此時緩緩站了起來,出聲道:「那小姐和姑爺先聊,我就先走了。」
隨後杜魚不顧身後杜曦有些莫名的眸光,朝著門外走去。
而杜魚在走向房門的途中,俏皮地看了江言一眼,小聲道:「姑爺要加油啊!」
江言當聽到這句話,無奈地笑了笑。
隨後江言走到床榻邊上,看著杜曦,溫聲問道:「杜曦,你現在喝不喝銀耳羹?」
「好。」此時杜曦的餘光有些發散,她好像在躲著江言的視線。
江言這時扶起杜曦的身子,開始了餵食。
「可能有點燙,我給你吹吹。」江言隨後把湯勺拿到一側,輕輕吹了幾口,而後就將銀耳羹送到了杜曦的嘴裡。
杜曦吃銀耳羹的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杜曦只是眸光有些滯澀地看著自己身前咫尺距離的江言。
「江言,你之前的傷勢好些了嗎?」此時的江言剛準備把碗放到桌上,他身後的杜曦忽然間出聲問道。
「好多了,你不用擔心,我皮糙肉厚好得快。」江言轉過身,笑了笑解釋道。
「是平陽在一旁攛掇,所以導致當時的你去參加論道吧?」這時杜曦又緩緩出聲道。
「這件事國公之前說過,是平陽公主在陛下的面前告我的狀,然後我就被陛下欽點成了論道的唯一人選。」江言此時想到這一件事就感覺到有些dan疼,第一次見到平陽公主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怎麼招惹她啊,不就是不讓她去見杜曦嗎?
這女人的心胸至於那麼狹窄嗎?
自己此去論道,掉了一塊肉,負了一身傷。
至於杜曦為什麼知道這件事?
江言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杜魚告訴她的,這個小妮子表面上看起來端莊秀麗,當她看到了自己的小姐能說出話的時候,憋在心裡的話肯定是一股腦說出來。
「江言,你知道是誰害的我成為先前那個樣子的嗎?」杜曦這時忽然間看向了江言的眼睛,冷不丁地出聲問道。
這句話可謂是把江言問倒了,他依靠現階段的一些線索也很難去推測到底是誰把杜曦害成那個樣子。
但是現在要是說真讓自己挑一個人選的話,江言會選擇平陽公主。
江言現在想想平陽公主為什麼會針對自己?
自己之前不讓她去看望杜曦,頂撞了她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怕是更加隱晦一點的原因。
如今杜曦這一問,確實讓江言聯想到了很多。
「是平陽公主嗎?」江言此時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她。」杜曦此時眸光中閃過一絲訝然,她沒有想到江言居然能猜得到罪魁禍首是誰。
「你是怎麼猜到是她的?」杜曦忍不住問道。
「我之前和她無冤無仇,只是在府邸的門口擋住了一次她對你的看望,期間我對她並沒有失禮,而事後她卻拱火讓陛下選定我去參加論道,所以這有些不正常。」江言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江言,是我連累了你。」此時的杜曦低垂著眉眼,聲音有些哽咽。
「杜曦你並不能這樣說。」江言看見杜曦情緒的低落,隨後也沒有管太多,而是將杜曦雪膩酥香的身子抱到了懷裡,同時握住了她的一雙有些冰涼的小手,輕聲安慰道。
杜曦感受到了江言的動作,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傳來了一股股溫和的暖流。
杜曦明白這就是讓自己慢慢變好的東西,好像每次自己和江言親密接觸的時候,它才會出現。
杜曦也不知道江言知不知道這件事?
於是杜曦就把自己發現的這件事藏到了心裡,這件事情她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