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此時秀眉一蹙,心中思索了一番,緩緩道:「也許那個時候江言的心裡有煩惱的事情,所以說,曦兒你別亂想了。」
「父親,娘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此時的杜曦抬起自己的明眸,輕聲問道。
杜書心中很是無奈,自己好像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吧?
「曦兒你好好修養,別想那麼多。」杜書此時溫和道。
「我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想你們被蒙在鼓裡。」杜曦此時眼波流轉,聲音低落,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秦湘此時壓制心中的情緒,輕撫著杜曦的背,柔聲道:「曦兒你剛恢復就不要有那麼大的情緒起伏。」
「娘親,你平日裡待我最好,你不能告訴我嗎?」此時的杜曦緊緊地攥著秦湘衣袖的一角,聲音淒弱。
聞聲的秦湘心裡有些掙扎,眸光變化著,末了,她無奈地嘆了一聲,輕聲道:「既然曦兒你想要知道,那我就遂了你的願。」
話音落下,秦湘的眸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杜書身上。
杜書這時心中極其無語,自己的夫人就是耳根子軟,被曦兒軟磨硬泡了兩句,就不再隱瞞了。
長公主府。
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手持一把拂塵正站在裴秋凝的面前,恭敬道:「殿下想找誰?」
「江言,定遠公的女婿。」
「道長手裡的是他的一小撮頭髮。」
「請道長幫我找到他,事後必有重謝。」裴秋凝此時陰沉著臉,淡淡道。
「殿下所說之人貧道曉得,他的命格十分特殊,他的命也很硬。」長虛道長柳長明朗聲道。
「道長怎麼知道他的命格的?」裴秋凝此時莫名地問道。
「先前國公把杜曦和江言的生辰八字給過貧道,貧道算過他的命格,自然曉得。」柳長明解釋道。
當柳長明聲音落下之時,他忽然間發現自己的心裡湧出了一陣莫名的心悸。
「原來江言和杜曦是道長撮合的。」裴秋凝此時莫名地笑道。
「時勢所趨罷了,而且江言命硬可以為杜曦擋災。」柳長明回道。
此時的裴秋凝儘量壓制住自己心裡的慍怒,心平氣和道:「那道長開始吧。」
柳長明微微頷首,隨後從自己寬大的衣袖之中掏出一張八卦盤,而後盤坐在地,將江言的那一小撮頭髮放在八卦盤上。
下一刻,柳長明迅速捏動道訣,口中念念有詞:「陰陽大化,風雨博施!」
緊接著八卦盤驟然間瘋狂運轉,一道道清氣彌散在其中。
隨後柳長明喃喃道:「不可能啊,怎麼會算不出來呢?」
裴秋凝的眸光之中閃過一絲失望。
緊接著,柳長明換了一種操持八卦盤的方式,再度推算了起來。
過了一會,柳長明有些驚疑不定:「沒道理啊,上次貧道都能算出江言的命格。」
裴秋凝看著柳長明一副投入進去的樣子也就沒有去打擾他。
柳長明目光漸漸有些凝重,隨後從衣袍中取出數張古樸符籙,隨後他將它們燃了。
又過了一會,柳長明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汗珠:「真是奇了怪了,江言怎麼那麼難算?」
此時的柳長明好像注意到了裴秋凝的不耐煩,急忙出聲道:「殿下再給貧道一次機會,一定是哪個步驟出問題了。」
裴秋凝此時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她想了想,微微頷首。
這一次,柳長明火力全開,這時的他祭出了自己的道器,但最終他還是失敗了。
末了,柳長明垂頭喪氣道:「殿下,江言的天機被一件東西遮掩了,貧道無能為力。」
「本宮就不送道長了。」裴秋凝擺了擺手。
此時柳長明忽然間想到一茬,出聲道:「殿下若是能找到掌教他老人家,依掌教他老人家的實力,找個江言是沒有問題的。」
「本宮知道了。」裴秋凝淡淡道。
隨後裴秋凝手中拿著一塊玉符朝著房間走去。
「是哪個小子在念叨貧道。」這時渾身上下髒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