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忽然間杜曦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江言並沒有告訴裴秋凝這件事情。
亦或者說這會不會是裴秋凝強迫江言給自己寫休書？
杜曦心念於此，她的心稍稍好受了一些。
「如果我不承認，那張休書就是一張廢紙。」杜曦此時強忍著心中的苦澀，一雙柔白的素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清脆悅耳的聲音極為的不平靜。
「無論如何，江言都走出了那一步，即便你不想承認，但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裴秋凝這時清眸之中閃過一絲驚奇之色，這杜曦倒是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堅強一些，隨後她緩緩道。
而此時一旁的裴師道則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在自己面前對峙的裴秋凝和杜曦。
這是什麼情況？
剛才還算比較平穩的局勢怎麼現在變得那麼劍拔弩張了？
而且自己怎麼聽這兩個人的話里隱隱有一種爭風吃醋的既視感？
啊？！
朕的寶貝女兒也有喜歡的人了？！
秋凝怎麼沒有告訴自己啊？！
而且更為主要的是秋凝在意的那個男人好像還是杜曦的夫君？！
這......
想到這，裴師道整個人的內心則是十分的震驚。
秋凝喜歡的是一個有婦之夫？！
還是之前論道之中的江言？！
裴師道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好冷靜一下，隨後他的內心就陷入了對整件事情的梳理。
「江言為什麼給我寫休書，難道就沒有殿下你的原因嗎？！」杜曦此時清眸之中含著猶如實質的慍怒，她整個人情緒的起伏非常大。
杜書並沒有去阻止杜曦，他覺得她去釋放壓抑在自己心頭的慍怒是一件好事，不然一直憋在心裡會出問題的。
而齊道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年輕一輩的事情讓她們自己去解決，但是如果出現了一些難以預料的情況，自己會出手的。
「真是有意思。」
「是本宮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給你寫的嗎？」裴秋凝此時冷笑道。
這時裴秋凝看著自己身前的杜曦，她如今的這個樣子倒真像個嬌弱的小白花。
怪不得杜曦一直讓小言心心念念。
若不是西苑之中還有道尊在為杜曦站台，自己早就用實力碾壓她了，如果她再過分糾纏小言，自己都想在她的臉上打一巴掌。
對於想要搶奪小言的女人，裴秋凝通常都是雷厲風行，絕對不拖泥帶水。
「殿下若是這樣說，豈不是在說明你之前威逼利誘過江言？」
「況且江言在寫完休書之後，他並沒有去殿下你的府邸，而是消失在了乾寧城中。」
「這不就說明江言也不想要見到殿下你嗎？」
「那殿下為什麼還要強詞奪理呢？」杜曦這時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此時裴秋凝的臉色忽然間沉了下去，她衣袖中柔白的素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她如今好想在杜曦的臉上狠狠地打一巴掌。
裴師道這時看到了自己女兒好像有些頹勢，於是緩緩出聲道：「杜書，管好你的女兒。」
「陛下，我已經不是大乾的定遠公了，我如今是道門的人，恕難從命。」這時杜書出聲道。
杜書想過了，自己和長公主撕破臉是遲早的事情，況且只要關於江言的事情並沒有達成一致，自己的定遠公府就是長公主的眼中釘，肉中刺。
裴師道聞聲眉頭緊皺，此時他的目光看向了裴秋凝和杜書，他這時想到了江言的存在，忽然間他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癥結。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朕就不留你了。」裴師道沉默了一會，緩緩道。
「多謝陛下諒解。」杜書此時拱手道。
「陛下，小輩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過多插手了。」這時齊道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裴師道此時臉色一變，隨後微微頷首，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之後裴師道進入西苑的班房之中，他寫下了一張紙條，隨後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紙條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快去
第73章 杜曦，你現在是江言的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