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別人遭遇這詭異而血腥的一幕幕,多半嚇尿,幸虧李二之前見識過娜莎的強大,不至於受不了。
沈浩來到李二面前,笑道:「沒嚇癱,不錯,你家老頭子最大的幸運,不是富可敵國,是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沈少謬讚。」李二臉色不好看,不太適應屍橫遍地的血腥環境,不過說話利索,沒結結巴巴,哆哆嗦嗦。
「會開遊艇嗎?」沈浩問李二。
李二點頭說會。
「那你開遊艇回香江,我擺弄這艘大船。」沈浩說著話把李二夾在腋下,騰身飛躍,躍出貨輪甲板,落在遊艇上。
心驚肉跳的李二還未反應過來,沈浩沖天而起,返回萬噸貨輪的甲板,徑直走向駕駛艙。
臨近午夜,航行五小時的大船停靠在香江一處貨運碼頭,數以百計警察登船,為李二找回五千萬美元現金,查獲大量走私貨物,其中包括軍火,還有數噸俗稱五號的白粉、冰。
三合會龐大船隊中的一艘,就隱藏這麼多貓膩,震驚香江警方,經過調查,軍火、白粉來自於高麗半島那個因核試而被各國制裁的家族政權。
往非洲中東戰亂地區輸出低端武器,為歐洲癮君子供貨,是這個政權賺取外匯的主要手段之一。qztbsp;&bsp;&bsp;三合會這種全球性黑幫,成為散貨渠道。
這些爛事,沈浩沒興趣操心,大國謀求霸權,小國尋找生路,無所不用其極,實屬正常,不稀罕。
第二天中午,感恩戴德的李老頭帶著倆兒子,在半島酒店宴會廳,當著眾多香江權貴的面,指天誓:「沈少,是我李家的恩人,從今往後,沈少的敵人,就是李家的敵人,沈少的親人,就是李家的親人。」
香江上流社會為之震動。
參加完中午的宴會,沈浩飛回申城,香江事了,沒必要繼續待下去,況且這牲口著實不喜歡香江這座城市。
人是城市的靈魂。
人不行,城市外表再如何光鮮,也將逐漸喪失吸引力。
復旦。
國人自主創辦的第一所高校。
沈浩走到校門口,瞅著門頭上的牌匾,感慨萬千,雖然呆在這裡日子不長,但也算度過一段美好時光。
夕陽西下,沈浩步入校園,悠然散步,熟悉的景物,熟悉的氛圍,使這牲口忍不住回味曾經的人和事。
想到黃麗雅,沈浩俊臉浮現一絲玩味笑意,自己消失三年,突然出現在黃姐姐面前,一定挺好玩。
沈浩想罷,朝著食堂所在的方位走去。
恰如沈浩所料,黃麗雅確實在餐廳,曾經的復旦第一美女,而今依然美艷性感,誘人犯罪。
歲月,是把殺豬刀。
可這把殺豬刀,遭遇黃麗雅這樣的女人,不但喪失殺傷力,還將她們的氣質韻味刻畫的愈完美。
只是,黃麗雅對面還坐著個男人,她的初戀,這輩子她唯一真正愛過的男人,卻傷她最深。
十年前,二十五歲的他,為了綠卡、財富,背著她,娶了一位繼承丈夫過億美元遺產的米國寡婦,那時候,意外懷孕的她,還被蒙在鼓裡,傻傻憧憬著未來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生活。
殘酷現實最終擊碎她的夢,並導致流產。
從那以後,她排斥男人,討厭男人,憎恨男人,直至沈浩出現。
對沈浩的感情,又頗為複雜,不像師生,不像姐弟,又不像戀人,算不算愛,她說不清道不明。
「我以為你會指著我大罵,或避而不見,沒想到你居然能心平氣和請我吃飯。」黃麗雅初戀男友梁宇說完,苦苦一笑,顯得很愧疚很自責。
「十年前的事,我全忘了,請你吃飯,是因為你是我初中高中大學的同學兼同桌。」黃麗雅不溫不火。
「當年,有太多無奈,我家裡窮,總想著改變命運,讓父母過上好日子,不用你偷偷往我錢包里塞錢,你永遠不會知道,給你買生日禮物時,拿你的錢去付賬,是什麼滋味,多麼痛苦。」梁宇長嘆一聲,眼中淚光閃閃。
「陳年舊事,沒必要再提起。」黃麗雅淡淡一笑,貌似早把從前恩恩怨怨拋之腦後,渾不在意。
「麗雅,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在為自己辯解,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