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遠出獄。
青聯幫內訌不可避免。
島內大大小小上百個幫會,暫時擱置紛爭,集體等待難得一見的好戲上演,較大的幫會,比如四海幫,比如天道門,蓄勢待,準備坐收漁利。
山雨欲來風滿樓。
青聯幫內部,逐漸出現要孟獲山退位的聲音,七年前,呂公遠不入獄,孟獲山想當幫主,確實很難。
「卑鄙小人必須退位!」
青聯幫總部大樓外,近千人舉著條幅,振臂高呼,顯然島內政治撕逼氛圍,影響到了黑幫行事風格。
曾經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幫會成員,也學會遊行集會這種不太暴力的鬥爭方法,這也說明雙方不想內訌,不想讓其他幫派看笑話或趁機占便宜。
就在示威人群亢奮高呼之際,三輛貨櫃車衝到路邊,貨櫃的門敞開,百餘穿著黑衣手持砍刀的蒙面壯漢跳下車。
這些凶神惡煞似的彪悍漢子,二話不說,揮刀殺入示威人群,幾十人猝不及防,被砍倒在地,掙扎著,吼叫著。
千人為之躁動,或抱頭亂竄躲避刀手,或赤手空拳搏鬥,原本還算有序的局面瞬間失控。
「兄弟們,衝進去,趕走孟獲山。」有人舉著小喇叭高呼,並帶頭往大樓里沖,保安們組成的單薄防線哪擋得住涌動的人潮。
會議室里,十多人陪著孟獲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大樓前的亂象,有人詫異,有人面色凝重。
孟獲山怒視持刀砍人的漢子,面沉似水問:「這是誰的人?」
在場的十幾人面面相覷,提前收到消息,呂公遠的人會來鬧事,為了避免出亂子,他們已經嚴令下面……不得輕舉妄動。
難道是哪個堂主擅作主張?
「馬上查,查出是誰的人,想讓青聯幫內亂,我剝他的皮。」孟獲山聲色俱厲,貌似恨不能避免內訌,實則,誰先動手,誰就理虧,且可能背負分裂青聯幫的罪名。
被手下人坑。
孟獲山當然怒不可遏。
好在有大批警察盯著此次集會,射催淚瓦斯,並用高壓水龍頭驅散人群,及時阻止事態惡化。
島內的警察很辛苦。
尤其在青聯幫大本營島北市當差,整天提心弔膽。
大佬們小動不動聚會,要麼因婚喪嫁娶集體現身,每次都得幾百上千的警力監視守衛,遇上幫會火拼、械鬥,搞不好會丟掉小命。
斜對著青聯幫總部大樓的酒店,房間,兩個中年男人相視一笑,顯露奸計得逞那種愜意勁兒。
「這下,孟獲山呂公遠肯定不死不休。」
「老王,你這招夠損的。」
「總統想整治黑幫,我這個安全局局長當然得不遺餘力。」
「國之幹才。」
「跟你比,我差遠了。」
兩人互相吹捧,透露一個信息:政府在暗中推動青聯幫全面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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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外人推波助瀾?
青聯幫很多大佬如此揣測,憂心不已,然而局勢已無法挽回,分布在島內的八十個堂口,全部參與火拼。
雖然只有三十二個堂口倒向呂公遠,但所向披靡,因為沈浩加入到這場內訌之中,短短三天時間,帶領呂公遠的人,連挑孟獲山十九個堂口。
沈志澤這個名字就此震動島內。
幫呂公遠儘快上位,沈浩的動機,威名……這廝毫不在意,黑道這點名頭,太小兒科,不值一提。
市區,一處爛尾多年的住宅區,中間大片長草的空地,成了附近十歲少年踢球的場所。
午後,一夥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少年,分成兩隊,在此踢球,你爭我搶,嬉笑怒罵,不亦樂乎。
一個戴著耳釘鼻釘的黃少年罵這個,吼那個,好似全場唯他獨尊,不過踢球的水準,爛到家。
「老子要大力抽射,直接射門,怕被球砸倒的,都他媽讓開。」踢任意球的黃毛張狂嚷嚷,煞有介事倒退七八米,咬牙助跑,抽射,腿抬的老高,鞋飛了出去,足球卻滾向場邊。
黃毛的小夥伴忍俊不禁。
大力抽射,抽到足球邊緣,就是這效果。
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