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留意沈浩的二旦,見沈浩沉思許久後拿出洗漱用品,去衛生間,條件反射般推開專心致志按摩的瘦子,翻身下床,悶聲不響跟進,這牲口就等這機會,衛生間裡沒監控探頭,能為所欲為。
幾個善於為虎作倀的渣滓緊隨其後,余者翹首以待,稍微膽大點的,慢慢聚向衛生間門口。
角落裡的鋪位,坐在上鋪的王志強居高臨下關注事態發展,隱隱期待,沈浩二旦硬碰硬,他喜聞樂見。
衛生間內。
沈浩剛站到洗臉池前,以二旦為首的渣滓們出現在他身後,一個個笑意猙獰,貌似吃定他。
「小子,那會兒讓你舔爺的腳,你不舔,這會兒爺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了。」二旦說著話,伸手去掐沈浩脖頸。
沈浩快若鬼魅挪步側身,避開二旦伸過來的手,同時出手拿住二旦腦袋,猛地摁向洗臉池。
蓬的一聲,二旦腦袋狠狠砸洗臉池裡,頭破血流,幾個本想助這貨一臂之力的渣滓驚得目瞪口呆。
這只是開始。
沈浩拉起二旦血淋淋的頭顱,拉到足夠高度,再猛地砸下去,反覆數次,陶瓷洗臉池轟然碎裂。
幾個嚇傻的渣滓駭然失色,愣了愣,見鬼似的逃離衛生間。
沈浩將滿臉是血的二旦扔地上,來到另一個洗臉池前,打開水龍頭,不慌不忙沖洗染血的雙手。
懵了的二旦左手扶著牆,搖搖晃晃站起來,右手胡亂擦抹臉上的血,而後指著沈浩,有氣無力叫囂:「爺非整死你,等爺出去,你爹媽,你女人,爺一定會他們常常爺的手段的。」
父母,女人。
沈浩的逆鱗。
二旦言語如此惡毒,無異於找死。
沈浩眼底泛起殺機,咬牙把洗臉池從牆上硬拽下來,猛砸二旦,咵嚓!洗臉池應聲而碎,二蛋則被砸的橫飛出去,撲跌在衛生間門口。
斷裂的水管往外噴水,宛若雨從天降,淋濕沈浩,卻沖不掉沈浩一身嗜血殺意。
扛打的二旦仍未昏迷,察覺到有生命危險,已經站不起來的他,用盡全力往外爬,試圖遠離沈浩。
聚在衛生間門外的人,屏氣凝神聽裡邊的動靜,冷不丁瞅見頭破血流的二旦爬出,嚇一跳,慌忙散開。
沈浩緩緩走出,當著所有人面扯掉濕透的衣衫,裸露雄健上身,那一道道猙獰疤痕甚是惹眼。
先前試圖圍攻沈浩的渣滓們為之心驚肉跳,無法想像有著怎樣的經歷才能落下這麼多這麼嚇人的傷疤,但足以斷定年紀輕輕的沈浩比二旦兇猛十倍百倍。
有人快嚇尿。
有人後悔的要死。
角落裡的王志強倒是相對淡定,之前沈浩接連不斷帶給他震撼,已把他一顆心刺激的麻木。
他看著慘兮兮的二旦,很是解氣。
進來第一天,他以為自己有個牛掰老爹,看守所里一定沒人欺負他,誰知道這個二旦得知他老子是王力,變著法凌辱他,逼的他不止一次想自殺。
現在,總算出口惡氣,偏偏幫他出氣的人,是沈浩,要不是當初綁架趙美美時,沈浩橫插一槓子,他覺得自己不會進來。
這貨也不想想,若沒有沈浩,他爹媽多半跟著倒霉,哪能活到今天,自私狹隘的人,就這樣,錯的全是別人,自己永遠完美,不懂換位思考,更不懂感恩。
他神色複雜瞅著震懾全場的沈浩,不明白多年前那個任他欺凌的窮小子,為何變得這麼猛。
二旦攢了點力氣,想爬起來,沈浩快走兩步,抬腳把這渾人踹趴下,只能繼續往前匍匐。
此時此刻,向來打架不要命的二旦只剩下一個念頭,離沈浩遠點。
「你不是挺橫的嗎,你不是要報復我家人嗎?來啊,站起來,讓我瞧瞧你有多大能耐。」沈浩語調談不上高亢,卻令旁觀者不寒而慄。
匍匐中的二旦嗅到沈浩身上迸發的死亡氣息,艱難仰起頭,瞅監舍頂角的監控攝像頭,以充斥驚恐的眼神哀求監控室里值班的人趕緊來。
以前,這混蛋覺得能嚇住西京道上一票大哥,是他不怕死的緣故,此時才醒悟,他和普通人一樣怕死。
外邊,急促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速度不慢,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