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g……dag……dag……密集的撞擊聲震動天地,沈浩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不破李炫的「龜殼」,不罷休。
各派修士感受著沈浩的兇悍與霸道,或暗暗感嘆,或心生畏懼。
同一時間,面目猙獰的李炫漸漸緊張,因為頭頂上金鈴幻化的大鐘,開始出現裂紋,隨著沈浩不斷揮劍劈砍,裂紋越來越多。
李炫顯露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枚救命金鈴,雖不算玄天宗至寶,但也是出自上古大聖之手,哪怕化神境大能也難一招廢掉金鈴。
也就是說,李炫可以靠這個金鈴,從化神境大能的殺招中,爭取出逃命的機會,而結丹境強者,奈何不了金鈴。
可此時此刻,在沈浩劈砍四五百下後,金鈴居然開裂,李炫做夢想不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小畜生怎麼這麼邪乎?
李炫心慌意亂盯著仍在揮劍的沈浩,看不出沈浩到底處於什麼境界,結丹……他感知不到金丹的存在。
築基境,更不像。
化神境……不可能。
其實沈浩也摸不准自己的修為在哪個階段,今天他已擊敗結丹境中期強者,不知能不能應付站在結丹境巔峰的強大修士。
「碎!」
感覺金鈴即將報廢的沈浩,摒棄雜念,再次猛劈李炫這「烏龜殼」,一聲炸響,金鈴碎裂。ql
地面上,很多修士驚呼出聲。
李炫驚駭,這一刻,驕傲、自信蕩然無存,也顧不得尊嚴與面子,狼狽轉身,就要遁走。
沈浩速度更快,黑劍橫斬,斬李炫頭顱。
完了……李炫感覺到黑劍觸及脖頸,萬念俱灰。
快意恩仇,沈浩的個性,不在乎玄天宗接下來如何報復、李清泉會多麼憤怒,李炫當年差點害死他,他今天絕不心慈手軟。
然而沈浩手中劍觸及李炫脖頸後,再難移動分毫,仿佛有一隻無形大手,死死掐住黑劍的劍身。
沈浩皺眉,雙手握劍,傾盡全力,黑劍仍定在那。
李炫趁機脫離險境。
「清泉道友,時隔三年,你這一派之主,又出手針對我的小師弟,不覺得跌份兒嗎?」白自在一步步踏上虛空,站在沈浩身側。
「身為玄天宗之主,保護門人子弟,是我的職責之一。」李清泉蒼勁而冷漠的話音迴蕩在天際。
李清泉來了。
意味著真正的重頭戲即將上演。
上千修士為之興奮,忘記他們是來迎舊人送新人,期待白自在李清泉動手,讓他們見識見識化神境大能多麼生猛。
蒼穹下,一道身影逐漸清晰,正是李清泉。
「你的小師弟曾屠殺我玄天宗二十多人,逃入試煉之地三年,如今該接受懲罰了。」李清泉盡顯生殺予奪的強者姿態。
「浩哥平白無故會殺人嗎?李老頭,你他媽怎麼不當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講清楚呢?」
曾志平大聲嚷嚷,不懼李清泉。
「本座最瞧不起為老不尊的老匹夫,給本座當人寵都不夠格。」啄木鳥傲然插話,牛逼哄哄。
一隻鳥公然瞧不起李清泉,旁觀者大多無語,心想這鳥活膩味了。
立於虛空的李清泉皺眉,但沒出手收拾曾志平、啄木鳥,一個是小輩兒,另一個……鳥而已。
他若出手,那真就跌份兒了。
白自在笑意深沉道:「當年……一個巴掌拍不響,清泉道友,我奉勸你,到此為止,不然,你的威望名聲,可能毀於一旦。」
「毀於一旦……」
李清泉仰面大笑幾聲,對白自在道:「你和璇璣教,沒這種能耐,如果你非要護著沈小子,那休怪我心狠手辣。」
「好,百餘年沒與人爭鋒,我還真想同清泉道友切磋切磋。」白自在說著話以眼神示意沈浩退下觀戰。
沈浩有自知之明,化神境大能的爭鋒,眼下的他根本插不上手,與其杵在這兒添亂,不如退下觀戰。
結丹境,化神境。
兩種境界確實相差十萬八千里。
就如練氣境和築基境,前者頂多能讓肉身、經脈,達到築基的標準,而築基才是修行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