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誰?」
金志文邊說邊咬牙切齒盯著沈浩,在自家地盤,又有這麼多身份家世非凡的哥們兒弟兄同仇敵愾,他不怵沈浩,也不信沈浩敢一味撒野。
「很牛逼?」沈浩冷笑反問。
「除非你是趙華宇的乘龍快婿,不然以後的日子裡,你們一家人絕對生不如死。」金志文獰笑。
「你放心,甭管誰,如果真威脅到我和我的家人,我一定提前滅他滿門,雞犬不留。」沈浩不溫不火回應金志文同時,緩緩拔出插入老毛腹部三四公分的半截酒瓶,酒瓶尖銳稜角一滴一滴往下淌血,觸目驚心。
頭破血流的老毛雙手捂住肚子,癱在地上哼哼,沒人過來攙扶他,因為沒人願意接近像個瘋子的沈浩。
走廊里,雜亂、密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十幾二十號金色年華的保安堵在包房門口。
這些身強體壯的保安乍一看像特警,穿黑色作訓服、特戰靴,套著貌似防彈衣的防刺背心,手拎甩棍。
特衛。
黑色防刺背心上印著兩個醒目漢字。
這拉風行頭很容易使孤陋寡聞的老百姓誤以為特警。
保安來自金盾安保公司,金家的產業之一,說白了,就是金家豢養的打手、走狗,比王力手下的馬仔多了身好看的衣服而已。
「現在跪下求我,或許還管用。」金志文趾高氣揚藐視沈浩。
沈浩似笑非笑,仍握手中的半截酒瓶又以旁觀者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戳入金志文大腿,猝不及防的金志文驚叫著跌坐沙發上。
「滾出去!」沈浩傷人之際扭頭虎視已沖入包房的幾個保安,保安們慌忙止步,猶豫不決。
沈浩見狀,笑意陡然猙獰,遠不算鋒利且稜角頗多的半截酒瓶隨即在金志文大腿上豁開條長二十多公分深可見骨的血槽。
金志文疼的嗷嗷直叫,篩糠般顫抖。
旁邊的鄭冰面無人色,想挪步遠離沈浩,卻被沈浩摁的另一隻手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內心無比忐忑、惶恐。
「還不滾出去?」沈浩扭頭瞧杵在包房內的保安,保安們投鼠忌器,緩緩後退,退出包房。
先前戰戰兢兢旁觀的男女也很不仗義的爭先恐後往外涌,最終包房內只剩沈浩、鄭冰、金志文、老毛。
「今兒咱們好好嘮嘮,誰令我滿意,誰就能少吃點苦頭。」沈浩冷笑說完,無所顧忌坐到金志文鄭冰中間,欠身為自己倒滿一杯紅酒。
包房外,金盾公司的彪悍特衛源源不斷趕來,逐漸擠滿整個走廊,人手一根甩棍,氣勢洶洶,如狼似虎。
「趙總」
「趙總」
隨著一西裝革履的英俊熟男現身,走廊里的呼聲此起彼伏,特衛們紛紛挪步讓路,行注目禮。
趙傑。
金六指的女婿。
負責金家娛樂產業。
當初這個靠英俊外表順利進入金家的男人,多少有點倒插門的性質,但後來展現的手段和能力獲得金家上下的認可與重視。
「有人鬧事,你們卻擠在走廊里,公司每年花那麼多錢養你們幹嘛?!」趙傑面沉似水質問保安頭子。
保安頭子愁眉苦臉道:「趙總,金少和華宇的鄭少都在裡頭呢,兄弟們投鼠忌器,不敢往裡沖啊。」
趙傑皺眉,快步來到包房門口,瞧清楚裡頭的狀況,眯起閃爍不定的眸子,盯著沈浩,冷冷道:「小兄弟,做事要考慮後果,別太衝動,有啥想不開的,跟我說,也許我能讓你滿意。」
「你?」沈浩輕輕晃動酒杯,似笑非笑打量趙傑,就在剛才,嚇破膽的鄭冰已經把金志文出賣。
金志文拿兩公斤冰搞陷害,今晚又甩出少說半斤冰招待狐朋狗友,絕不是玩一玩這麼簡單。
這小子或者說整個金家可能隱藏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傑瞅著沈浩的邪魅笑臉,強裝真誠道:「我了解志文,脾氣臭,有時候做事偏激,要是哪得罪了你,今兒我替他賠禮道歉,有啥要求,你儘管提,咱和氣生財,對不對?」
「和氣生財」
沈浩慢條斯理呢喃,明顯沒把趙傑說的話當回事,威逼利誘,對他沒用,他掐住金志文脖頸,緩緩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