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干老師這一行的沈浩,有雙休福利,回到花店,娜莎不在,至於去了哪,沈浩心裡清楚。
兩人這幾個月的逃亡,花費不小,當初走的匆忙,沒帶多少錢,全靠娜莎典當一枚寶石戒指得來的幾十萬撐到現在。
娜莎這次出門,是想潛回haa那棟屬於她的豪宅,將搜藏的古董拿出一兩件,到黑市上轉手,換個千八百萬美元,這樣就無需為錢操心。
其實沈浩娜莎,私人賬戶,錢多到驚呆普通人,為防止被追蹤,卻不能動用名下賬戶一分一毛。
追求完美的娜莎,收藏的東西,必然不是凡品,轉手變賣,著實可惜,娜莎的付出,沈浩心疼又感動。
沒了娜莎的陪伴,這牲口閒來無聊,便在花店前那條小街溜達,無巧不巧的看到洪宇背著吉他包,匆匆前行。
沈浩一身驚天地泣鬼神的能耐被禁錮,卻不影響他觀察人的眼力,當即看出洪宇有問題,吉他包里裝的也不是吉他,是長刀。
身為班主任的沈浩沒法視而不見,在路邊攤上買了個面具,以備不時之需,然後一路跟蹤洪宇,來到養狗場。
洪宇來到養狗場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沈浩看的清清楚楚,聽的真真切切,最終出手相救。
又是道上人。
莫非自己跟黑社會有不解之緣?
沈浩唏噓,自嘲一笑,朝著燈火輝煌的市區行去。
養狗場院子裡,躺在地上的數十人痛苦呻吟,沒一個人能爬起來,全受傷不輕,不過不致命。
只有躲在小樓里沒出來的幾個人安然無恙,他們手忙腳亂攙扶起斷了三根肋骨的曾彪,其中一人心有餘悸問:「大哥,怎麼辦?」
臉色慘白的曾彪久久不語,遇上個以一敵百的變態,他能怎樣,何況壓根不清楚對方什麼人,長什麼樣。
「報警。」
說著話的漢子多半被嚇懵,真把自己當成純粹的受害者,惹來倆同伴的狠狠鄙視,以及曾彪看傻逼似的眼神。
「咱們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報警?你他媽腦子裡全是漿糊?」曾彪一連數問,聲色俱厲。
很明顯,無比憋屈的彪哥,將這小弟當成了撒氣筒。
慌不擇言的漢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道上混的,兩次重傷他人,被老家的警方網上追逃。
更重要的是,這處養狗場,表面上養狗,實際上,是彪哥的製毒窩點,如若報警,後果不堪設想。
正因如此,曾彪束手束腳,不知如何反擊。
「大哥,我猜那人跟洪宇有點關係,不然不會深更半夜跑到這裡救洪宇。」面目扭曲的張遠艱難說話,雙臂脫臼帶給他極大的痛楚。
曾彪若有所思點頭,認可張遠的分析,洪宇,是突破口,眼下,必須先弄清楚戰力強的神秘人啥來頭,假如沒什麼牛逼背景,就弄死洪宇,除去後患解心頭之恨,也能刺激神秘黑衣人現身,伺機殺掉。
以一敵百,是厲害,可不等於經得起算計,擋得了子彈,扛得住手雷,到時候,從緬北雇職業槍手,遠距離狙殺,那王八蛋必死無疑。
思前想後的曾彪臉上浮現一抹猙獰笑意,暗含殺機。
旭日初升。
新的一天開始。
沈浩習慣性早起,以自己的方式,在自己的房間,鍛煉出一身的汗,然後沖澡洗漱,之後去與花店一牆相隔的麵館,要了碗熱乾麵。
這家名為胡師傅小面的麵館,便宜實惠,東西好吃,雖然店面不大,不太整潔,甚至藏污納垢,但頗受歡迎,早中晚飯點,總是人滿為患。
「你媳婦厲害,居然慢慢把花店生意做起來了,一開始我看到隔壁開了十年的東北菜館轉租後開始裝修,擔心吶,怕多個競爭對手,畢竟我這小店裝修啦,環境啦,不怎麼樣,沒曾想,飯館變身花店,當時我樂了,覺得是瞎胡鬧,現在看來,你媳婦眼光獨到。」麵館老闆娘給沈浩端來面的同時絮絮叨叨讚嘆。
沈浩樂了,稍顯無奈,左鄰右舍都把娜莎當成他媳婦,再者,花店的生意,離「做起來」這說法差十萬八千里。
照現在的情況算,房租,加小梅月薪,一個月賠上萬塊,算上三個人的生活開支,壓力山大。
好在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