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後果的刺殺,殺的義安會人心惶惶,有分量的大哥,膽小怕死那幾位,各找藉口離開香江,剩下的,砸錢請高手乃至整隊僱傭兵做保鏢,進進出出,前呼後擁,好似位高權重的政要。
即便如此,殺戮仍在持續。
一人被當街狙殺,後經警方勘察,狙擊手從千米外的大樓樓頂開槍,一槍爆頭,極為專業,還有一人被吊死在自家別墅的客廳里,守著別墅的一隊境外頂尖僱傭兵無一活命,且都是一擊斃命。
義安會從未遇到這麼兇悍殘忍奸詐的對手。
向強終於意識到惹上不該惹的變態瘋子,奈何走到現在這一步,除了硬著頭皮死磕到底,別無選擇。
一處往日泊滿私人遊艇的碼頭,今天水面上只剩一艘遊艇,碼頭上,近百暗藏槍支的黑衣壯漢如臨大敵,緊張警戒,被他們護住的這艘遊艇,長一百五十英尺,很大很奢華。
遊艇上,同樣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森嚴,向強陰沉著臉站在最高一層甲板,七八個義安會元老陪著向老大。
屢屢受挫的向老大以義安會的名義邀請諸多重量級人物來此會面,意欲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
向強的智囊之一宋思成看看表,皺眉道:「向先生,都這個點了,還沒有人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不急,再等等。」向強言罷緩緩抽了口雪茄,一副胸有成竹的淡然樣子,其實隨著時間推移,向老大心裡頭越來越沒底。
昨天約好上午九點半登船,現已時大半個鐘頭,一兩個人遲到、不守時,很正常,受邀的幾十人全不守時,太過詭異。
只有一種可能。
這些人由於某種原因,不打算來了。
向強之所以要再等等,是不信真會生這種事,他邀請的人,個個有頭有臉,做人做事講信譽,答應的事情,向來說到做到,除非突然面臨極大的壓力不得不改變主意,但什麼人有能耐逼迫數十號重量級香江大佬出爾反爾?
想到這兒,向強腦海浮現一個人,沈浩,旋即眯起眼睛,吐著煙霧緩緩搖頭,使譚耀文心甘情願當走狗,敢以最殘酷血腥的手段報復義安會,甚至遷怒於駒爺派來的人,確實是個狠人,也多半有些門道。
可要說能逼迫香江數十位重量級大佬出爾反爾,那就太扯了,想當年,最高層為平穩接收香江,派代表和顏悅色安撫他邀請的這些大佬,政府尚且如此,一個乳臭未乾的小王八蛋怎麼可能比政府還牛。
向強思緒萬千,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人還沒來,在遊艇頂甲板班等待的義安會骨幹們都顯得焦躁。
「向先生,我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宋思成試探問。
表情凝重的向強點頭說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找人問問情況總比傻等強,宋思成掏出手機,剛要撥號,向強貼身保鏢遙指遠方嚷嚷:「有車過來了。」
向強仿佛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為之一振,凝神細瞧後,疑惑不已,一前一後兩輛黑色轎車不像任何一位大佬的座駕。
兩輛車在近百黑衣漢子構建的警戒區外停住,續下來七八個人,無論男女,都是西裝革履,很職業化。
為的中年男人出示證件,看過證件的漢子馬上用對講機向遊艇上匯報情況,這時候,眼神不差的向強已然認出對方。
陳原道。
近十年,香江道上大的波瀾,總是這個有著深厚官方背景的男人出面彈壓,他的出現,意味著上頭開始介入此次的爭鬥。
只是此時的向強覺得陳原道來錯地方,找錯了人,他和他的義安會是受害者,是被迫反擊的一方,找他幹嘛?
「不想死,不想惹出更大亂子牽連到整個向家,接下來就必須按我說的做。」陳原道登上遊艇來到向強面前開門見山一句話,愈令向強摸不著頭腦,又有些惱火,臉色難看到極點。
「陳先生,是你破壞了我今天設的這個局?」向強言語中流露著不滿,認定陳原道壞他好事。
「那些能把一丁點委屈捅到最上頭的香江大佬們,哪會這麼給我面子,他們是另有顧忌,不要以為我危言聳聽,知道自己惹上什麼人嗎?」陳原道不怒自威反問向強。
「什麼人?」向強故作不以為然的姿態問。
「一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逆境中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