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頭帶著十幾個青壯年簇擁著沈浩往外走,哪怕有沈浩在,隨著沈浩的人瞅見五行門的人時,仍無比忐忑,盡顯卑微。
祖祖輩輩在五行門的統治之下苟活,村民們對五行門的敬畏,深入骨髓,不會因沈浩降臨而改變多少。
他們獻祭祈禱,所期望的,不過是卑微的活下去。
走出來的二十多人,唯獨沈浩冷眼打量騎著獨角獸的三個漢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敬畏之意。
為首的漢子不過剛剛築基,後面那倆更弱,這種小蝦米,對沈浩而言,與螻蟻無異,動動手指,就能搓死。
沈浩的姿態、神情,刺激三個漢子皺眉。
「這小子是什麼人?」
為首的漢子說著話回頭瞧倆隨從,兩隨從茫然搖頭。
「跪下!」為首的彪悍漢子兇巴巴指沈浩,卻把跟著沈浩的宏村人嚇得跪地叩首,噤若寒蟬。
沈浩冷笑道:「本來,我打算先禮後兵,明日登門,跟你們的主子好說好商量,別再壓榨宏村這些可憐人,可你們這種態度,讓我很失望。」
為首的彪悍漢子殺機畢露,道:「再說一遍,給本座跪下!」
這一刻,宏村的男女老幼聚焦沈浩,緊張、忐忑且為沈浩捏一把汗,村長宏遠忍不住要勸沈浩忍一時風平浪靜。
沈浩眸光一凝,牛逼哄哄的彪悍漢子連帶胯下的獨角靈獸,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爆體而亡。
村民們目瞪口呆,如同木雕、泥塑。
另外兩個騎著獨角獸的漢子張大嘴,瞅瞅前面的一灘血水肉泥,然後你看我,我看你,仿佛看到幻象,錯愕多過驚駭。
以他倆的微末道行,根本看不出同伴是怎麼死的,所以不太相信眼前這血淋淋的景象是真的。
「不想死,就滾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明天登門拜訪。」沈浩這話,使茫然對視的倆漢子警醒。
「竟敢出手殺人,你活膩味了!」
大概是在方圓幾百里內橫行慣了,率先反應過來這漢子,非但不逃命,還祭出尺長的飛劍。
尚未築基的修士,祭出的飛劍,落在沈浩眼裡,與小孩子扔出的玩具沒什麼區別,飛劍定在臉前兩米,旋即爆裂成渣。
飛劍爆裂的前一秒,另一漢子猛拍胯下獨角獸。
獨角獸嘶吼,帶著主人撲襲相隔不足五米的沈浩,反被爆裂的飛劍殘片擊出千瘡百孔。
撲通一聲……獨角獸撲跌在吊橋上,距沈浩不足半米,奄奄一息,騎獨角獸的漢子也渾身是血。
「你……你是……是哪個門派的?」這漢子這時候才想起詢問沈浩的來歷,這種時候後知後覺,意味著死亡。
沈浩懶得回答,激發一絲毀滅之力,奄奄一息的獨角獸和重傷的漢子瞬間化為飛灰,隨風散去。
祭出飛劍那漢子意識到沈浩起碼是結丹的強者,顧不得擦抹口鼻溢出的血,騎著獨角獸,惶惶如喪家之犬,飛似的逃離。
沈浩平靜的看著,沒趕盡殺絕,留個活口回去報信,就不用他登門拜訪,對方會來拜訪他。
宏村的男女老幼猶在發呆。
五行門兩人慘死,是村民們從未見過,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陸續緩過神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這下完了……」一位老者絕望呢喃。
「上仙……殺了五行門的人……我們宏村就徹底完了。」村長宏遠快急哭,顫顫巍巍看著沈浩。
「老人家,別擔心,不會有事兒。」
沈浩此言,並非純粹的安慰,五行門若不識好歹,那就以殺止殺,殺到他們畏懼或覆滅。
一個小門派。
沈浩自認收拾得了。
村民不敢多說,更不敢抱怨,已經得罪五行門,哪能再觸怒唯一的救星,聽天由命,是他們僅有的選項。
夕陽西下。
村寨的寨門緩緩關閉。
高牆之上,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喊著號子往起拉吊橋,在這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荒涼大地上,日落……意味著一天結束。
沈浩站在高牆上看著落日,也看著遠方草木稀疏的山巒,暗暗納悶兒,浩瀚星空中的修行聖地,竟有如此荒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