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青年衝著沈浩獰笑的同時,他兩個同伴,站在了沈浩等人後方,三對六成夾擊之勢。
這三位膽子還挺大,有以少敵多的意思,非常自信,老黑、李飛、張彥、納墨拓都皺起眉頭。
突然蹦出這三位,如此架勢,分明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唯獨李寶滿臉堆笑道:「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都是來南域碰機緣的,何必打打殺殺,做朋友多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做朋友……」鷹鉤鼻青年冷笑,藐視廋如麻杆的李寶,不用多說,人們都能感覺到他啥意思。
「兄弟,太驕傲了不好。」李寶依然在笑。
「別跟這廝廢話,要打就打,我老黑不怵他!」虎背熊腰的老黑戰意迸發,做好動手的準備。
李飛、張彥也冷眼盯著陰溝鼻青年。
鷹鉤鼻青年眯起眼,指著沈浩道:「這是我跟他的個人恩怨,你們幾個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沈兄弟,是我們的兄弟,我們怎能袖手旁觀。」也年輕氣盛的李飛冷冷盯著陰溝鼻青年。
這時候連李寶也不再做和事佬,眼神漸冷。
鷹鉤鼻青年臉色陰晴不定,畢竟是三對六,就算其中一個是才築基的廢物,不值一提,那也是三對五。
「行,你們都挺仗義,這過節,我趙長勝記下了,咱們走著瞧。」陰溝鼻青年最終選擇隱忍。
以三敵五,他沒必勝的把握,況且這地方,是去皇城的必經之地,事情一旦鬧大,不好收場。&bsp;&bsp;
趙長勝帶著倆同伴走了,走出很遠,還時不時扭頭瞪沈浩這伙兒人,老黑忍不住喊話:「別他媽瞪眼了,有種就干一仗,沒種趕緊滾。」
走出很遠一截的趙長勝,臉色鐵青,咬牙呢喃:「媽的,別以為老子在嚇唬你們,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得跪下來求老子。」
「長勝,咱們來南域,目的是謀求機緣出人頭地,別因小失大。」趙常勝一同伴勸趙長勝。
「放心,我有分寸,一個築基境小崽子,無論他怎麼蹦躂,也蹦躂不出咱們的手掌心。」趙常勝獰笑。
趙常勝倆同伴點頭。
「天機院,是在南域神朝站穩腳跟的捷徑,我相信,咱們三兄弟未來也能封侯封公。」趙常勝話鋒一轉,暢想未來。
昨天被仙來客棧店小二搞得顏面掃地,倍感憋屈的同時,也被刺激出更大野心,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拆掉仙來客棧!
趙常勝倆同伴嘿嘿笑了,在南域神朝封爵,絕對算出人頭地。
「沈兄弟,以我閱人無數的眼力,光瞧那小子的相貌,就能斷定他心腸歹毒,你可得小心啊。」李寶面色凝重提醒沈浩。
沈浩嗯了一聲。
寬闊大道上的年輕修士,越聚越多,數以萬計。
這條大道繞過碧波湖,直抵皇城和天機院所在山區,布下重重禁制的山區,從外面看,迷霧繚繞,朦朦朧朧,哪怕是聖人的火眼金睛,也難看穿迷霧。
湖邊幾十艘畫舫上,憑欄而立的美嬌娘故意朝著路過的年輕修士嬌笑,甚至輕揮繡帕拋媚眼。
混跡人群中的沈浩啞然失笑,他熟悉的那個世界,多是美人愛才(財)子,這個世界則是美人愛修士。
文士風流。
修士更風流。
寬闊大道被一支旌旗招展的金甲騎軍截斷,萬名騎士,都穿戴耀眼且華麗的金色盔甲,手持金色長槍。
這支騎軍胯下坐騎,可不是馬,是南域有名的凶獸……白澤,白澤龍頭牛身,全身長滿鱗甲。
雖然這是馴化的白澤,比不了荒山大澤里的野生白澤,但依然兇猛,足以使結丹境強者望而生畏。
駕馭白澤的金甲騎士,當然不是一般的戰士,在南域神朝,他們的個人戰力僅次於皇城侍衛。
森嚴軍陣展現出的那股肅殺氣勢,令匯聚過來的年輕修士莫名忐忑,不敢再隨意談笑、喧鬧。
軍陣前方,一員大將穿著古樸戰甲,胯下坐騎不是凶獸,是靈獸……狻猊,這頭身形龐大的狻猊霸氣十足。
大將身後,旌旗飄擺,最顯眼的是寫著靖北兩字的大旗,此人便是南域神朝靖北侯王璞。
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