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誰都知道,打人最爽的就是打臉。
不過,有些人的臉能打,有些人的臉卻是萬萬打不得的。因為你打他的時候,也許當時那一瞬間,你的心裡是痛快了,可是過後,卻很可能將因此付出慘重無比,甚至是後悔終生的代價。
例如這個肖劍仁,在別人看來那就是絕對打不得的,他可是警務處助理處長,是刑事部的阿頭,是總警司,可說是位高權重,豈是一般人說罵就能罵,說打就敢打的呢?
然而,嚴小開不但罵了,甚至還動手打了,尤其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他在打罵完了之後竟然沒有半點後悔之意,面對一班端著槍衝上來的警察,仍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在那裡。
直到他們沖至近前,他才突地喝道:「慢著!」
一般情況下,在這樣的關頭,警察是根本不可能再聽嫌犯咯嗦的,管你三七二十八,先銬起來再說,然而嚴小開的這一聲沉喝,卻硬生生的止住了他們的腳步。因為他的喝聲實在是太讓人震憾了,融入內力的喝聲仿佛傳說中的獅子吼一般,震得人頭皮發麻,耳朵嗡嗡作響,心神俱是一滯。
止住這班警察之後,嚴小開才沖肖劍仁道:「哎,老東西,你敢抓我,你到底搞清楚我是誰沒有?」
肖劍仁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仍然無比疼痛的半邊臉,一言不發的瞪著他,而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這廝到底是何方神聖!
嚴小開見他不說話,這就自問自答的道:「沒搞清楚是不是?那行,我來告訴你,我叫嚴小開,嚴是嚴小開的嚴,小是嚴小開的小,開是嚴小開的開!」
站在後面的楊洋洋聽見嚴小開這樣的自我介紹,不由苦笑連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擺譜?你以為自己是誰呢?黑社會頭頭很了不起嗎?能嚇到普通老百姓,還能嚇到警察嗎?別說是報你的名字,就是報你老斗……
想到最後的時候,楊洋洋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陡然亮了起來。
肖劍仁聽完之後,則是冷笑不絕的道:「嚴小開是吧?」
嚴小開昂首挺胸的道:「是我!」
肖劍仁道:「沒有什麼要補充了嗎?」
嚴小開道:「沒有了!」
肖劍全冷哼一聲,臉色陡然沉下,沖那班警察喝道:「你們這些飯桶,還愣著幹什麼?給我銬起來!」
因為剛才那一聲震喝,這些警察已經意識到面前的年輕男人不是簡單的角色,心裡多少有些忌憚,但上級有命,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再次撲上來。
這一次,嚴小開並沒有像剛才那樣使用什麼獅子吼,但在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要指到腦門的時候,他卻刷地動了,一隻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刁鑽角度斜著猛竄而上,速度快得難以想像。那名警察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手裡的槍已經莫名其妙的被嚴小開奪走了。
與此同時,他的脖子也被箍住了,在他反應過來,立即就要掙扎反抗的時候,一個冰冷的槍口已經指到了他的太陽穴上。
握著槍的嚴小開沉喝道:「別動,動我就一槍打死你!」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一名警察被嚴小開奪了槍,反制在手,均是大嚇一跳,紛紛握緊了槍指著他。
楊洋洋也被嚇得不輕,忙叫喊道:「嚴小開,你幹什麼?你別亂來,這樣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的。」
嚴小開沒有理她,而是對眼前的一班警察道:「我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你們最好把槍給我放下。」
一班警察仍是警惕的盯著他,誰也沒有把槍放下的意思。
「嗯?」嚴小開皺起了眉頭,拇指伸到了擊錘上,緩緩的將它拉了開來,黑著臉道:「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是不是?信不信我直的一槍結果了他?」
別人這樣說,這些警察是不信的,可是嚴小開這樣說,他們卻不得不掂量掂量,因為這廝連警務處助理處長都敢大耳光抽下去,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嗎?
想到此,一班警察不由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看向他們的長官肖劍仁。
肖劍仁心裡也有點害怕,這廝明顯就是個典型的亡命之徒,但嘴上仍然強硬的道:「姓嚴的,你殺了他,你能逃得掉嗎?」
「逃?」嚴小開冷笑一聲,「我可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