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下午,徐同道接到徐同林打來的傳呼,徐同林讓他回一個電話過去。
徐同道不知道是不是燒烤店出了什麼事,收到傳呼,就趕緊去找了個電話亭打給徐同林。
結果,電話一通,就聽見徐同林說:「小道,戲東陽的爺爺過世了,你或者公雞哥回來一個吧!戲東陽已經請假回家給他爺爺辦喪事了,你和公雞哥一個都不回來的話,咱們接下來幾天,店裡就沒人烤羊肉串了,小道,你聽清我說的話了嗎?」
徐同道:「……」
突然接到這麼個消息,徐同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腦中閃過很多念頭。
比如:戲東陽爺爺這次是怎麼走的?
比如:老爺子走的時候,痛不痛苦?有解脫的感覺嗎?
等等。
他和戲東陽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也見過戲東陽的爺爺,那老爺子幾乎每個月都要上醫院,身上各種小病小痛幾乎不斷。
簡直是個藥罐子。
老爺子自己活得痛苦,戲東陽也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老爺子走了,徐同道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為戲東陽感到高興。
估計戲東陽心裡還是很難過的。
畢竟,走的是戲東陽的親爺爺。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來!」
……
通完這則通話,徐同道想了想,先後給鄭青和葛良華打了傳呼過去,等他們先後打電話過來,徐同道把戲東陽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把五家網吧交給他們監管。
之後,他就開車回沙洲縣城。
他沒派葛良華去。
因為他覺得不僅要去接替戲東陽的工作,去燒烤店烤串,他徐同道也應該出席戲東陽爺爺的葬禮。
就當是籠絡人心,他徐同道也該出席。
回到沙洲縣城的徐同道,先來到自己的燒烤店。
剛進門,就聽徐同林說戲東陽爺爺的死因——突發腦溢血,沒救回來。
徐同道回到燒烤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接近燒烤店的營業時間,所以這天晚上,他一直忙到凌晨小兩點,都沒時間去戲東陽家裡一趟。
這天晚上,他回到縣一中那邊的新家住的。
天明時分,他開車帶徐同林先去菜市場採購今天需要用的食材,完了,把徐同林和食材送到燒烤店,他才有時間開車去戲東陽家。
到的時候,徐同道看見戲東陽家裡的靈堂已經弄好了,他看見了戲東陽,也看見許久不見的戲小倩。
這兄妹倆神色都很悲慟。
不同的是戲東陽眼睛沒有紅腫,而戲小倩大概是哭得太狠,一雙眼睛紅腫得跟熟透了的桃子似的。
徐同道從車上搬下路上買的花圈,擺在戲東陽家的靈堂里。
上前給老爺子上香、鞠躬。
披麻戴孝的戲東陽和戲小倩木然地跪在一旁,看見徐同道來上香,他們也沒有起身,只是木然地按規矩低頭搭禮。
靈堂里的氣氛,容易讓人心情沉重。
徐同道此時心情就很沉重,因為靈堂里的情景,太容易讓他記起自己重生前,母親去世後搭的靈堂。
看著供桌上的排位和老爺子的遺照,徐同道默然看了片刻,輕嘆一聲,走到戲東陽和戲小倩面前,低聲說:「節哀!戲哥、小倩,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戲小倩搖搖頭。
戲東陽抬眼看著徐同道,也微微搖頭,聲音低沉地說:「沒有,謝謝啊!」
徐同道默然點頭,走到一旁,把自己的禮金交給專門負責的一個中年男人。
……
戲東陽爺爺的喪事前後辦了三天,第三天的時候,出殯。
出殯這天早上,徐同道又來了,在手臂上戴了一塊白色孝布,跟著出殯的隊伍,把老爺子的骨灰送到城外的荒地安葬。
喪事辦完的第二天,戲東陽就回來上班。
但徐同道卻沒有急著回市里。
這個月,他是沒錢繼續開分店了。
葛良才的突然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