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同道賬戶前所未有充盈的第二天晚上。
深夜快12點的時候。
他和老婆孩子都已經睡了,四下萬籟俱寂,徐同道忽然被門外走廊里的一陣凌亂腳步聲給驚醒。
他本就剛剛入睡不久,睡得還不深。
被驚醒後,他皺了皺眉,看了眼熟睡的老婆、兒子,他沒出聲,只是悄無聲息地起身,坐在床沿上,冷眼看著房門。
預防意外。
但……
很快,凌亂的腳步聲在他房門外停下,跟著拍門聲響起,「大哥、大嫂!大哥、大嫂!你們睡了沒有?晴姐、晴姐她好像羊水破了,大哥、大嫂!大嫂!你有生安安和樂樂的經驗,你快幫我去看一下晴姐啊!」
門外焦急催命似的聲音,是徐同路那小子的。
徐同道鬆了口氣,下意識轉臉看向老婆、兒子。
兒子被吵醒了,胖乎乎的小臉皺了起來,隨即咧嘴哭出聲來。
老婆魏春蘭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一邊下意識伸手輕拍兒子胸口,低聲安撫,一邊看向徐同道。
她腦子還有點迷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什麼水破了?」
徐同道先對門外回應一句:「行了!小路,別拍門了,我和你嫂子都聽見了,你等下!我們馬上就來!」
門外的徐同路終於不再拍門。
徐同道這才跟魏春蘭說:「小路剛剛說,申屠晴的羊水好像破了,你有經驗,你先去看看是不是,兒子交給我吧!」
這時候魏春蘭也清醒多了,聞言,不放心地看了眼還在咧嘴大哭的兒子,但申屠晴和兒子哭的事,哪件更重要,她還是分得清的。
當即點頭,起身穿衣、穿鞋,「那我先下去看看,但萬一要真是羊水破了怎麼辦呀?我和小路送她去醫院嗎?你不去呀?」
徐同道側臥回床上,抬手輕拍兒子的胸口,安撫孩子,隨口道:「你先去看看是不是羊水破了再說,要真是羊水破了,你趕緊給我打電話,我把兒子抱去交給咱媽看著,然後我陪你們一起去醫院,好吧?」
「那行!」
魏春蘭沒顧慮了,已經穿好衣服、鞋子的她,一邊起身往門口走去,一邊用雙手手指匆忙梳理略顯凌亂的長髮。
……
隨著她離開臥室,徐同道聽見她和弟弟徐同路隱隱的說話聲,以及快步遠去的腳步聲。
幾分鐘後,他接到魏春蘭打來的電話。
手機剛貼到耳邊,就聽見魏春蘭急切的聲音,「老公!弟妹真的羊水破了,你趕緊把樂樂抱到奶奶那兒去!咱們得趕緊送弟妹去醫院了!」
「哦,知道了!」
徐同道隨手掛斷通話。
剛剛幾分鐘裡,他已經把兒子哄得重新睡著。
長褲也穿上了,此時連忙拿來疊放在床尾換衣凳上的襯衣,隨手搭在臂彎里,伸手輕輕巧巧地抱起剛剛重新睡著的兒子,連忙快步離開房間。
乘電梯來到一樓,把兒子送到母親葛小竹房間。
被驚醒的葛小竹一頭霧水,自然免不了詢問怎麼了?怎麼把兒子也抱過來了。
畢竟,他女兒徐安安早就開始跟她一起睡了。
徐同道一邊把兒子放在她床上,一邊語速飛快地簡單解釋幾句,之後,便在葛小竹擔憂的叮囑中,匆匆出了她臥室,快步往樓上跑去。
一邊跑,一邊拿手機撥打保鏢鄭猛的電話,讓鄭猛叫醒孫矮子和司機譚雙喜。
讓他們立刻起床準備送申屠晴去醫院。
話說,當初他老婆魏春蘭兩次懷孕,兩次生娃,都是早產,都是半夜破的羊水。
經過那兩次之後,徐同道再聽說弟媳申屠晴的羊水破了,他心裡其實已經不怎麼緊張。
因為有經驗了。
而經驗告訴他——孕婦從羊水破,到孩子真正生出來,其實還有挺長一段時間。
沒那麼危急。
如果羊水流失不多的話,將孕婦送到醫院之後,醫生可能還會建議保兩天胎,等孩子真正生出來,那就是兩天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