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蘭一張臉已經羞得通紅,兩隻手緊緊捏著那包安爾樂,一會兒快走到左邊,想從左邊衝過去,結果被前面一個男人擋住,一會兒她又跑到右邊,想從右邊突破過去,但又被另一個男人擋住。
左衝右突,她就是沖不過去,急得都快哭了。
看見這一幕,徐同林忍不住問:「小道,這……咱們要不要幫忙?」
徐同道嗯了聲,腳步不停,推著三輪車繼續往前走,嘴裡突然喝斥一句:「春蘭!你在幹嘛呢?還不快過來幫忙推車?快點!磨蹭什麼呢?」
語氣很兇。
不僅把背對著他們的魏春蘭嚇一跳,也被擋住魏春蘭的那兩個男人嚇一跳,魏春蘭惶然回頭,看見是徐同道沉著臉瞪著她,她眨了眨眼,反應了過來,連忙小聲答應一聲,快步小跑過來,躲到徐同道身後,伸手幫忙推車。
這一下,把前面那兩個男人都看愣了。
這兩人皺起眉頭,目光上下打量著徐同道,其中一人沒好氣地問:「小子!你誰啊?搗亂是吧?」
另一個男人附和:「就是!你踏馬哪裡冒出來的?找揍是不是?」
徐同道本來是不想跟這兩人動手的,畢竟他天天在巷口對面擺攤做生意,做生意嘛!就不算隨意得罪人,容易被人報復,影響他的生意。
但這兩個喝醉了的三十來歲男人,卻不想收手,還想連他徐同道一起欺負。
骨子裡,徐同道其實就不是個生意人。
和氣生財的道理,他懂。
但重生回來,他擺攤才多長時間?他懂得和氣生財,卻還不能完全做到。
就像他每天烤串的時候,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笑容更是欠奉,要不是他烤串的手藝還不錯,並且他這裡的燒烤種類夠多,光頭張和魯胖子等人在這兩方面被完全比了下去,就憑他徐同道的性格,他的生意不可能做得風生水起。
也像此時!
見這兩個男人給臉不要,連他徐同道的路也擋上了,徐同道的目光就陰沉下來,微微抬起頭,冷眼盯著這兩個酒鬼看了兩秒,然後什麼也沒說,雙手放開三輪車,深吸一口氣,陰沉著臉走過去。
「嘿,這小子想幹嘛?呵呵,想跟我們哥倆動手啊?你踏馬誰啊?」
對面的長臉男子看見徐同道陰沉著臉走過來,頓時樂了,嘲諷幾句,這長臉男子就邁開大步,囂張地舉起右拳,一臉冷笑地迎上徐同道,一拳毫不猶豫地砸向徐同道的臉。
「啊……」魏春蘭驚叫。
徐同林也放開三輪車,隨時準備去幫忙。
「嘭嘭嘭……」
一連三聲悶響,徐同道左手手臂抬起,擋住長臉男子的右拳,他自己的右拳毫不猶豫地捶在長臉的肚子上,一拳、兩拳,每一拳都沉悶有力,就兩拳……之後,長臉男子雙手捂著肚子,撲到牆邊,哇哇地往外吐著酒氣熏天的污物。
這時候的徐同道像極了老話里說的——咬人的狗不叫。
他一言不發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另一個男人面前,見那人頭髮半長,伸手就抓住這人頭髮,猛然往自己面前一拉,身子一側,這人就噗通一聲,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徐同道一轉身,走過去,對著這人身體,就是幾腳踢過去,幾腳就把這人踢得在地上蜷縮、翻滾,並連聲求饒。
直到這時,徐同道才一口吐沫吐在那人腳邊,冷冷地盯了這兩人一眼,低聲罵了一句:「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真當老子好脾氣呢!」
說完,他冷著臉走回三輪車那兒。
徐同林鬆了口氣,露出笑容。
對於徐同道有這樣的戰鬥力,徐同林不是很意外,畢竟,之前他就聽說過徐同道把村裡的二流子徐恆兵給打了。
但魏春蘭卻有點被嚇著了。
見徐同道一言不合,就把兩個大男人打倒在地上,一個嘔吐、一個在地上打滾,她本來羞紅的臉色,這時候看見徐同道走回來,一張紅臉竟然開始隱隱發白。
她剛剛本來是躲在徐同道身後,幫忙推車的。
這時候,見徐同道冷著臉回來,她竟然下意識跑到三輪車另一邊,低下頭伸手推車,不敢去看徐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