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李維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但薩勒芬妮的手卻已然和他十指相扣,牢牢地鎖在一塊兒了。
她那被白絲手套包裹著的手指,觸感光滑細膩,形狀修長纖細,像是脆弱易碎的釉白陶瓷。
可這隻看似柔弱無力的小手,此時卻意外的堅定有力,李維一使勁兒竟沒能成功擺脫。
他瞬間慌了:「我...」
我確實喜歡薩勒芬妮來著。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不是,其實我...」
其實我就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焯!讀心術太可怕了。
心裡才剛有點想法,就被她給『聽』了過去。
這踏馬還叫談戀愛嗎?
還我那種對線來回拉扯、走位互相試探,活潑有趣緊張刺激的甜蜜戀愛過程啊!
「唔...」薩勒芬妮抿著泛著水潤光澤的唇瓣,有些害羞地看了過來:「李維先生,需要我假裝不知道麼?」
李維:「……」
埃爾文也跟著沉默了。
他突然發現,世上最多此一舉的事,某過於替一個會讀心術的女兒擔心女婿出軌。
額,不對...呸!誰踏馬認可你是女婿了!
「切...」埃爾文臉色糾結,蔚卻沒心思看這扭扭捏捏的戀愛故事。
「李維,原來你喜歡這種有錢的皮城小妞啊...哈哈。」她不留情面地嘲笑,好像她自己肯定不會喜歡有錢的皮城小妞似的。
「你們就在這兒膩歪吧,我先去洗澡了!」說著,蔚轉身就要離開。
埃爾文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盯著李維和薩勒芬妮緊握在一塊兒的手,惡狠狠地提醒道:
「最多只准牽手!」
「不准做過火的事,知道嗎?」
「過火的事?」薩勒芬妮歪了歪頭。
她從小接受的某方面教育,尺度都比不上兒童教材配圖。可以說幾乎沒有。
所以:「爸,怎樣才算『過火』呢?」
「這個啊...」說到這個,李維能說的可就多了。
他知道...
「靠!」李維嚇得冷汗直冒。他當即用上全力,掙脫了薩勒芬妮的手。
他腦海里聯想到的畫面,對這姑娘來說還太早了點兒。
「你——」埃爾文看得微微一愣,旋即羞惱地反應過來:「李維,你踏馬果然不是個雛!」
李維:「我...」
一老一少在某種奇怪的默契中,大眼瞪著小眼。
只有薩勒芬妮還在一頭霧水地問著:「爸,『雛』又是什麼意思啊?」
「......」這話題已經沒法進行下去了。
埃爾文看著眼神跟寶石一樣乾淨的女兒,最終也只好惡狠狠地警告李維:「總之,別帶壞了薩勒芬妮,明白麼!」
在得到李維的肯定承諾之後,這位老父親也總算跟著蔚走了。
只留下李維和薩勒芬妮的二人世界。
這也是他們兩個在過去一周以來,難得的私人相處時間。
「李維先生?」薩勒芬妮扭扭捏捏地問道:「你接下來...還有空麼?」
「我為你寫了首新曲子,想唱給你聽...嗯,只唱給你一個人聽。」
姑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李維卻在一陣悸動之後,卻很無奈地說道:「明天吧。」
「接下來我還得去學校、社區,給另外幾個工作小組開會,幫他們把基層支會都建立起來。」
一談起工作,那曖昧的空氣就瞬間煙消雲散。
可沒辦法。
領風者的各個工作小組正陷在思想錯誤、方向分歧和制度混亂中,散成了一盤散沙。他必須得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些錯誤都及時糾正過來。
跟實現天下大同的偉大事業比起來,小兒女的戀愛約會...可以往後放放。
「抱歉,薩勒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