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際濃霧瀰漫還未消散,但在濃霧之中突然響起一道煙花爆炸的聲音。
濃霧籠罩在山腰裡的小山村里寂靜無聲,但這煙花響起之後所有的房門突然打開,男人背著自己珍藏的戰劍和戰刀或者是穿著從山下借來的戰甲,所有男人都變得沉默冷靜。
「娘……我還不想起床啊……」二壯子穆坤行揉著眼睛嘀咕著,穆夫人大喝道:「混小子快點跟我走!」穆夫人一把手抓著二壯子的手趕緊走出房門向著黃泥路盡頭那邊急急忙忙而去。
不止是這裡,所有人都在吩咐和安排著,在鎧慷家門前鎧柯和鎧茲正被鎧慷兩隻手各自抱著,小鎧茲憋著小嘴,問道:「阿爹什麼時候才能叫我們出來。」
鎧慷聽到這裡內心突然有些發酸,更有些揪心,他轉過頭看了看潤兒,她還是帶著一絲微笑,但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眸子裡更有一絲淡淡的幽怨和哀傷。
「放心吧小茲,阿爹……阿爹還要帶你去打兔子呢……」鎧慷勉強帶著一絲笑,但口氣實在太勉強。
小鎧茲聽到這裡沒有想到什麼只是伸出雙手高呼道:「阿爹萬歲,阿爹最好!」小鎧茲突然伸過頭來在他的臉親了親,鎧慷和藹的看著女兒的臉將兩人放下,拿過潤兒遞來的戰刀和戰甲。
他穿上戰甲手握戰刀,整個人立馬變得非常有精神,像是一員大將一番氣勢磅礴。
鎧慷看著潤兒神情有些無奈,道:「拜託你了……必要的時候……帶它們走!」
「你不回來了嗎?」潤兒淡淡的問著他,鎧慷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清風輕輕吹起他的髮鬢,他突然抬起頭,笑道:「我只是山下帶著兄弟做個任務,看你說的,女人家就知道擔心這樣那樣的。」
「你……」潤兒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指甲都已經掐進鎧慷的血肉里流出淡淡血跡。
「你要回來……」
鎧慷看著她,她那副美麗的臉變得很蒼白,瘦弱的身子變得有些無助,他看著潤兒的那雙眼睛漸漸流下一行清淚,他閉著眼睛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猛的深呼吸,道:「我……」
「我會回來。」
聽到回答潤兒猛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手,道:「你要回來。你一定要回來!」潤兒牽著鎧茲和鎧柯的手漸漸轉身向著黃泥路的盡頭走去,他看著幾個人的身影,內心突然變得極其揪心,但是他卻無能為力。
鎧慷猛的轉身走向拐角處,他不想再看到它們的身影,它們漸漸遠去的身影,應該不會再見到的身影。
「咕咕咕!」
雞鳴按時響起,公雞翹著尾巴昂首挺胸的走在圈子裡,肥豬還躺在草棚裡面睡覺,山腰下的水田裡還汩汩流淌著清水。
舜寂落站在空地的大路前,衣袋被風輕輕吹起飄在空中,雙手背負在後,眸子冷漠的看著山下的濃霧,那幾十名漸漸上山的年輕人。
舜寂落鬆開手,伸出右手用力一握,站在他身後的九十幾位的漢子突然散開圍繞四周防守,滾石和滾木早已準備完畢。
舜寂落負責鎮守大門前,鎧慷負責鎮守黃泥路到前山的兩個的拐角,穆鐵負責黃泥路後房屋和山洞和盡頭的山崖。
濃霧四方繚繞根本看不清四周,但在山腳四方卻分成三道進攻方向向山腰進攻,本來北望庭是準備打散虛明湖和閒雅居的人分成四路圍剿,在山腰的途中直接清洗掉閒雅居和虛明湖的人。
但閒雅居和虛明湖也不是混吃等死的人物,它們非常明白這樣的話北望庭的人就掌控的主導權,是生是死一念之間,所以兩人同時用了一個「保證同時進攻力度」的理由打亂了北望庭的計劃,所以四方圍剿就變成各家各打個的。
本來北望庭是想既然如此那就找到一處容易進攻的地方速戰速決然後直接開始清洗掉兩仙家,但兩仙家用了一個主力必須進攻最難攻的地方的理由逼迫北望庭。
如果北望庭想直接洗牌的話兩家一旦聯合起來的話那只會反被洗牌,沒辦法它們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北望庭的人主攻大路這條路線,閒雅居和虛明湖主攻山腰梯田和山側的兩個拐角的那一段山坡。
至於另一個進攻路線為什麼沒有被採用只是因為那邊是一刀斬斷的山崖,在崖壁還長著非常多的歪脖子樹,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