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心裡非常感激宋妮娜,但劉凱已經成為我與她之間無法消除的隔閡,尤其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向我隱瞞了曾經戀與劉凱戀愛的事實。
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沒有想要跟我說明真相的意思,甚至還想用劉凱的出現來刺激我,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其次就是我已經答應了陸雨馨,不再會和她有任何的瓜葛,本來還想找個機會跟她談談,直截了當地宣布終止一切關係,沒想到今天她給我來了這麼一手,雖然我不至於已經回心轉意,卻無法在這個時候開口宣布與她絕交。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她再要堅持的話,大不了我就替她當一次裸模,其他的事一概不談,她既然能夠裝瘋,我又為什麼不能賣傻呢?
宋妮娜走進畫室的時候,我上了一趟衛生間,然後跑到操場上去溜達了,因為在畫室和在教室不一樣,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後,我們就可以自行離開。
看到四周圍沒有人,我悄悄地掏出一支煙點上,腦海里又出現了山田洋子肚子裡的孩子,在絕望中掙扎著,真的讓我心如刀絞。
我再次掏出手機給她去電話,聽到的提示音還是處於關機狀態,我很清楚,作為一個警察,而且現在又擔負的宮本美智子的安全,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
顯而易見,她是把我給屏蔽了。
不僅如此,我想不管用什麼手機給他打電話,只要顯示的是我們國家的區號,估計她肯定都不會接,而除了用電話說服,爭取讓她改變主意之外,我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嘿,牛逼了是嗎?」不知道什麼時候,瘌痢頭他們三個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瘌痢頭走過來把我肩膀一拍:「別以為就畢業了,校考完了之後還要回來上文化課呢,就在這裡開始抽菸了,也不怕老師們對你的好印象碎了一地?」
我無可置否的對瘌痢頭笑了笑,看著小富豪的腦袋上還綁著繃帶,問道:「你的頭沒事了吧?」
「沒事,明天拆線,不耽誤後天的校考。」小富豪說著,在我的另一邊坐下,問道:「我說國棟,你今天這個逼格裝的太猛了,真是一鳴驚人呀!哎,你該不會真的跟冷面殺手有一腿吧?否則的話,那幅畫絕對畫不到那麼傳神。」
瘌痢頭這時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哎,剛才我說的話是替你解圍,你的水平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嗎?你丫的,要是沒有看過冷面殺手的身體,絕對不可能畫出那種水平。嚴刑拷打就不必了,你還是自己交代吧!」
暈死,看來不僅僅是美術老師,估計同學們都有點懷疑,我正想跟他們解釋的時候,刑警隊長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話也不能這麼說,別說冷面殺手的身體被張國棟看過,以他的水平,就算剛才冷面殺手脫光了坐在那裡,他也畫不出來呀!」
他的話提醒了瘌痢頭和小富豪,弄的他們不約而同地撓著後腦勺。
我跟他們解釋道:「其實我過去一直都在注意細節,今天上午被美術老師和劉凱給刺激到了,尤其是劉凱,不管出於什麼用意,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那麼說,那哪裡是指點我,簡直就是直接抽我的臉好不好?所以整個一個中午我就在琢磨,怎麼調整好細節與大局的關係?最後我算想明白了,我要麼就不去注重細節,要麼就把大局當成細節一樣去注重,不就近乎於完美了嗎?」
瘌痢頭繼續撓著後腦勺說道:「你這話聽得我雲裡霧裡的,既富有哲理,又特麼像是一堆廢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大局和細節吧,美術老師跟我講了整整一個學期,我都沒弄明白,可今天中午一拍腦袋就想通了。這種事,就得自己去親身體會,我說不清楚,你也聽不明白。」
小富豪這時調轉了話題,問道:「哎,你們注意了沒有,張國棟這幅畫對劉凱的刺激是最大的,都已經下課了,冷面殺手也走了,可他還在裡面畫,我從來就沒有看見過,他像今天這麼沒有自信。」
「何止是他,」瘌痢頭說道:「張國棟這次出手,我覺得恐怕連我們美術老師都沒自信了。不過氣人的是,下課鈴聲響過之後,全班同學都出來了,可宋大美人還陪著劉凱在那裡畫,看來他們真是言歸於好了。哎,我是張國棟,要不你再給宋大美人來個回馬槍,不說把她奪回來,至